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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亲近。一如旱苗渴雨,飞蛾扑火,指尖滑过他壮美的胸廓,竟感有些烫手。任对方的手在自己躯体上描摹,直至那冰雕玉铸似的手指滑入胯间毛发之中,方才将其按住。此刻叠骨相交姿态暧昧,叶千琅面无惭色,只平静问道:“有一事叶某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能否向寇兄请教?”“何事?”寇边城心道难得,这人竟也会做出一副虚心求教之态。“寇兄看叶某的功夫如何?”寇边城如实答:“至寒至阴,已臻化境。”“化境不敢当。但若尽力一击,纵是大罗神仙也难周全。然而今日申时,我曾一掌打中一个贼人,为何那人却若无其事纵马而去了?”寇边城摇了摇头,笑道:“叶大人不必介怀,我猜那人纵能强撑而去,而今也已命丧黄泉了。“那真是可惜了。”“可惜?”叶千琅逼近对方的眼目,不答反问:“叶某仍有一事不解,那贼人在沙漠间来去自如若入无人之境,而他来,沙暴也来,莫非这世上真有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之术?”“只怕这世上有的只是人多嘴杂,传讹之误。”寇边城伸手捏住对方下巴,将这张青森森的脸孔捏近眼前,自己也微微倾身靠前,却在距这双薄唇不过一厘的地方停住——两人的目光你退我进,缠绵斡旋,叶千琅只觉这双眼眸华美魅惑却又深邃难测,好似一个以深情俊扮的谎,里头诸多城府,诸多算计,诸多凶险,实是看不清这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千般念头一闪而过,只微微压低了脸,终让四片唇轻轻碰上。身与身相叠,唇与唇相贴,俩人皆未更进一步,仿是这般肌肤相亲就已令彼此快慰得很。良久,寇边城轻轻一勾嘴角,道:“本是秀色若可餐,可惜面色却不太好。”被对方吻住的这双薄唇也似染得一丝笑意,叶千琅面上仍不动声色:“你说谁?”“我说今日路边撞见的卖唱女,恐怕久不知饱为何意,面有惨然饥色——大人以为我在说谁?”叶指挥使也不拾这话趣儿,仍寡着一张脸问:“如是岂非可怖?”“倒也未必。人各有所好,或喜花笺,或喜草籀;或喜画屏牡丹国色生香,或喜黄沙野蒿胡天惨烈。寇某——”稍事一顿,眸底唇边笑意更显,“当属后者。”四眸定定相视,也不知哪个先阖起眼帘,打开双唇,邀入了对方的舌头。刹那投膏于火,抵死缠绵。互咬对方的舌尖,互啃对方的齿龈,吻得彼此气息不畅,满嘴血的甘美腥味。长吻过后,叶千琅起身道:“不瞒寇兄,叶某是来杀人的。”话虽说得平淡干脆,一双凤目却射出慑人绿光,满带警戒意味。寇边城淡然反问:“杀谁?”“谁拦我杀谁,谁挡我杀谁。”叶千琅翻身上马,对方也已起身,眼梢瞥见那宽阔后背,虽无冻伤痕迹,却满布似为刀劈斧砍,鞭抽棍打的伤痕。纵是杀人如麻如锦衣卫指挥使,也不禁为此惨象震然。意识到叶千琅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寇边城迅速将外袍束了齐整,转身笑了一笑——仿是背负着一身隐秘的债,不可为人道破。(七)缉捕逃犯的要务耽误不得,只待红日浮升,照彻关城,叶千琅便下令于罗望,命其兵分两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