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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麽心疼,什麽关心,那个人也不过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合作夥伴罢了。以後要提醒著他,不要再做这般没有分寸的事,就算是朋友,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便罢,哪有这麽随便扰乱人心的朋友?幸而,萧凌孤并没有太多时间为了段清朗的所作所为忧虑。那沈子德被关押在兵部的大牢里,而安淮同京兆尹成大人关系交好,在成大人的安排下,十几日後,萧凌孤得了去大牢里探望沈子德的机会。牢房阴暗潮湿,由著狱卒领他进了这单独设立的牢房,一路上连个人都看不到,想来是为了低调行事,成大人把人暂时都调到了外边。“萧大人,这犯人就在走廊尽头那间牢房里,小的在这儿等您,您有吩咐,召唤一声便是。”点了点头,萧凌孤走上前去,就看到身穿囚服,手戴镣铐的男人正坐在干草上,激动站起来,睁大著眼睛望著他,口里叫道:“萧大人,你来了?”萧凌孤呼吸一紧,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熟识的年轻人在牢里竟然成了这等模样。只见他单薄的囚服被撕了一道道口子,露出里边红红的伤口,一看便知是皮鞭抽打造成的;十指鲜红,恐是遭了钉甲之刑,连脸上都伤痕密布,脸色苍白,见到他才仿佛有了点人气。萧凌孤正色道:“他们──对你严刑拷打?”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常年跟著二弟征战八方的勇将?记忆里还有二弟和他刚登科那年,二弟带著这个同僚来家里做客,不若二弟的生性开朗,年轻人生得有些腼腆,对自己的一干弟弟们都极其和善,惹得小影他们都想认他做义兄。这些年二弟在外征战,回来的时候也常常带他回家,扬言若是没有子德,自己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战场上的事,二弟不愿多说,可仅仅只字片语,萧凌孤也能断言此人对他的二弟有救命之恩。沈子德无苦笑:“进了这大牢,被人当做jianian细,又怎麽会再把我当个人来看。”“成大人应该不至於……”“之前我被兵部的人秘密关押了半月之久,伤多是那时造成的。”“你是火鹤族人?”沈子德摇头:“只能算半个,我母亲是大耽国民,父亲是火鹤族,父亲去世後,同母亲回大耽投靠了大耽的亲眷,因而略通火鹤语。”这些话,同他的供词并无二致。萧凌孤又问:“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出生?”“萧大人,两国连年交战,我若是不隐瞒自己的一半血统,不说从军,即便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用石头砸的吧?”“那你是否做过传递我大耽机密军情给火鹤的事?”“自然没有。我对萧将军忠心耿耿,只是──”“只是什麽?”沈子德叹了口气:“我纵然是一死,也不愿意连累萧将军,只是他们见严刑拷打都无效,恐怕会使出非常手段,还请萧大人想办法通知将军及早做好准备,我担心自己撑不住,若不是还要留一口气同萧将军再见上一面,我早就自我了断了。”萧凌孤淡淡地看著这个受尽折磨的年轻人,心思沈重,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16左丞相秘密抓人,又严刑审问,目的不外乎让他承认自己是jianian细,又咬出他们的政敌。这沈子德已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