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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的这个仙人，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个人吐血的样子，他们明明无仇无怨，可他却为了自己苟活而伤害了这个从未害过他的人。

他抱着他缓慢下滑的身体，沾满鲜血的手掌落在他的后背上，两个人胸前隔着一把刀柄却已经被染得湿透，北辰星君看着他，狠狠的咳出一口血来，祁周被吓到了，整个人突然回神般，却仍是不知道要逃走，原来说的计划，这时全因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毁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能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多说几遍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似的。

可北辰星君却只盯着他，用一种宽容的有些温尔的目光，良久才说了句：“是他派你来的？”

祁周愣住，不明白这个人说的他是谁，但是身后已经嘈杂起来，有人跑过来看起来气势汹汹，北辰星君却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趴在祁周肩膀上，胸前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染湿~了两人的衣襟，他也不在意，只断断续续的说：“我看过前世的事情。欠你的这条命算是还了。”

祁周这会儿有点云里梦里，前世？也就是说北辰星君知道他上辈子重生前对自己做过什么，而这件事情让他觉得自己要用命来还，所以他现在不怪自己要杀他甚至杀了他，反而觉得解脱了。但是那个他到底是谁？

身后越来越吵闹，远远地众仙人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北辰星君的仙气弥散，而北天上的北辰星也迅速黯淡下去，驺吾却只看得到祁周，他上前一步问道：“周周。你还好吗？”

祁周想要扭头看他一眼，但是因为抱着受伤的北辰而不能成行，耳边是一阵出气声，他能感觉到北辰星君在笑，他现在说话还是平稳的不像受伤，但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冰冷：“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不那么固执就好了。那样，最起码我还可以得到爱情。”

祁周知道他在说自己不那么执着于报仇就好了，怪不得他和剧情里差那么多。对自己的态度总是闪闪躲躲，完全不像剧情里那么具有爱心的样子，对驺吾也是能躲就躲，几乎不怎么见面。

因为两个人抱在一处其他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贸贸然动手，可驺吾看到两人衣襟上蔓延而下的血迹又见一直都只有北辰星君自己说话，祁周呆愣的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脑子里就觉得空空的。

几乎是立刻就上前把祁周拽了出来，北辰星君失去支撑，差点被祁周带着摔倒，但还好最后稳住了身子，众仙人这才看到他胸前插着的短刀，当即有人就要上前医治，却被扶着石栏站起来的北辰星君轻轻一扫拨到了一边：“没用了。”

他倚着石栏笑着喘息：“没用了。”

祁周看出他眼中的生无可恋，心中一酸，总觉得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扯了扯驺吾的袖子嗓音因沙哑而带着哭腔，却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明明是自己动的手，明明是自己要的结果，明明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自私自利，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为人着想的样子。

虚伪的让人想吐。

他听见自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激动：“护住他的仙元。”

北辰星君大概本来是想散尽仙元的吧，听到祁周这句话时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又平和下来，旁边的仙人们还有些迷茫，仙人寿命长，他们已经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