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H)_分卷阅读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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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菊哥哥最疼我!”说着先塞了一颗到菀菊口里,又丢了一粒自己吃,不想却一口咬到了舌尖,疼得眼泪刷得流下来。菀菊急道:“我的小祖宗,待身子好了可少不得你吃的——唉!快让让我瞧瞧!”沈白颤颤张了嘴,只见舌尖上鲜红的两个牙印。见此惨状,菀菊不由一慌,大叫道:“来人!快请太医!快请张昇张太医!”外头的青蕖听了,忙窜下楼去通传。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青蕖进来报说张太医到了。菀菊立即延他入内。沈白躺在床上泪痕未干,眼中亦颇有惧色,一面惨兮兮的吐着舌头,一面含糊说道:“有劳了。”模样真是教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路上听青蕖说了大概,张昇竟是面沉如水,一如平日。可他身后的药童怎有如此定色,见了实状,不禁大笑,又见沈白的目光在他面上忿忿一戳,忙憋了回去。瞧了片刻,张昇便道:“伤势并不很重。只是伤在舌上,这几日不易说话,进食也需注意些个。”菀菊又扶出沈白的一只手来,搁在脉枕上。张昇诊了好一回儿,又换另一只手也诊了,才起了身出了内室。菀菊立跟了出来,忧心道:“敢问先生,我家公子可有大碍?”张昇道:“敷舌的药散倒是有现成的;伤寒未愈,加上牙疼,也须忌嘴;只怕如此一来,沈公子是定要变成一朵黄连的了!”菀菊听了,不禁自责,又引张昇入书房吃茶开方。待张昇亲自给沈白敷了药,却是晚饭时分,又留下吃饭才走。

又说赵沛前脚踏入浣月楼,见张昇出来,不由脚下一停,便问道:“可是雪童病情有变?”张昇行礼问安,方回道:“回禀殿下,沈公子无大碍,只是……”以话未完,又脱口大笑。赵沛心下一急,但问道:“究竟伤势如何?要不要紧?”张昇才强忍了笑意,将沈白吃糖咬舌的好笑事儿一一说了。赵沛一听,也不觉笑了半晌,道:“原是我害的,可得给雪童赔个罪!”又闲话几句,才上楼去。沈白吐着舌,点了药散,正坐在榻上甩腿。赵沛一瞧,哈哈大笑,惹得沈白两靥生晕,只得用一双盈盈的眸子瞪着他。赵沛忙止住笑意,揖道:“小王失仪了,沈公子莫怪!莫怪!”又问沈白现吃什么药,敷什么散,可全让张昇瞧过云云,菀菊一一答了。赵沛听罢,悔道:“害得雪童如此模样,真是该打该打!早知如此,我也不千里迢迢问你的阿彤讨糖了!”沈白一听华彤二字,两眼竟有些发痴,喃喃道:“子珅当真去了?”赵沛点了点头,叹道:“烟雨楼主最是乖戾,我还被他羞辱了一番呢!”原本是信口胡诌的,谁知沈白一听竟当了真,当即心下一酸。菀菊早呈上纸笔,沈白垂睫半晌,方写道:“他可说了什么?”笔尖缠绵,正是相思萦绕。赵沛不觉心下一动,含笑说道:“那是自然。不过华公子另有要事交代菀菊,容我先说了,再同你细话一番,可好?”沈白自是放菀菊去了,要他快去快回,只是过了半天不见回来,不觉想起雅蒜来,立时有些惴惴,便立即唤青渠红芙前去催促。哪知这一去,竟也是有去无回,但见外头月黑风高,手里的玫瑰露也凉了,忽来几声闷雷,继而寂静如死,沈白更是惊惧。

却说安顿了菀菊等人,赵沛自是神清气爽,把主意打定,便推入门来。只见沈白踮足站在那下,一手掇着纱罩,一手正颤巍巍拿了火折子去引那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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