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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纪,然而眉目间已满是沧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秦疏却是混不在意,说完这话,偏头去瞧了许霁一眼,小家伙本来还有点心虚,这时听易缜这样说,似乎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起来,身子挺直起来,小模样似乎还挺得意。秦疏不由得失笑,摸摸他的头,又替一旁出神的梁晓理了理衣领:“那一次皇上是没罚我。不过我回家吃了几天药之后,病好一些,我爹让我在书房里足足跪了二个时辰。你要喜欢玩,以后照样跪着就是了。”许霁忙转过头去和梁晓说话,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此后正如同帮疏所说,路上遇到过不少暴雨,也有几次不及躲避。许霁虽然年纪最小,但他身体很是壮实,一点事儿也没有,反而是梁晓得了风寒。先是恹恹的没有精神,咳了几天。一直总不见好。易缜觉得这地方想必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大夫,他来这儿一趟本就是借口,也不愿耽搁下去,他出手大方,几天当中倒也挑了几块上好的玉料,准备留着以后送礼。托了一队从前在京中打过交道的商队带回去。人家隐约知道他的来头,反正也是顺路,并不曾推托。回程的路上,梁晓终于是病倒,一直低烧,只好在一个镇上住了几天,请了当地的大夫来看,倒说是不碍事,开了几副药让先吃着,却不怎么有效。秦疏本来是极镇定的人,这时也不由得有些慌乱。向店家讨了小炉子去在门口,每天的汤药都是他自己守着煎。第179章那药方下得温和,见效因此却有些慢。几天不见大好,难免让人揪心。易缜更是不镇定,先是要再去请别的大夫来看,一会又想立即带着孩子到大城市里去找有名望的大夫才稳妥些。许霁也跟着瞎cao心,在梁晓的床前守一会儿,又跑来火炉子前看一看,上窜下跳地着急上火,却是险些撞闹了药罐,差点把他自己给烫伤了。秦疏本来就心烦,这时候心思全在梁晓的病上,更没有心思去理会他,早早地赶了他去睡觉。梁晓喝过药,昏昏沉沉地躺着发汗,这孩子性情坚忍,不怎么吭声,烧得难受了就是在被子里蹭来蹭去。露在外面的小脸红通通,手摸上去烫乎乎的。秦疏也没有心思去睡,坐在床头守着他怔怔出神。易缜把许霁哄睡下再过来,见他紧皱着眉心抿着嘴角,眼神直直的,看向孩子,又像是在看着别处,就连易进来他也没有发觉。他分明十分担心,却又知道这种担心于事无补,因而竭尽全力想装种种不安掩饰起来,脸上木木地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他这样做,那些令他担心的事情就会不存在一般。他这模样,瞧在易缜心里实在是很心疼他。默默地陪他坐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夜色深沉,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他先去睡一会,说小孩子生病实在也是常事,而且梁晓显然比昨天要好上一些了。秦疏不等易缜说完,打断了他,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易缜,话音却有些飘忽,以其说是反过来安慰易缜,倒不如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梁晓他的身体向来都比看上去要好。他以前连小病都很少得过。这次也很快会好,没什么要紧的……”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