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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便是连用早饭的时间也没有。好在如意准备周全,候在门外的马车外表不起眼,内里却十分宽蔽,布置得邪念致舒适,行走之时平稳妥当。等到秦疏上了车,如意这就变戏法似的在案几上摆出数种精致的菜肴吃食,光是白粥,就有三四样之多,将皇家的派头显了个十足。这还不算什么,更有不下百人的御林军随行,这阵仗已经堪比王侯大臣,这也难怪青岚方才会露出那般吃惊神色。为首的禁军统领沉稳镇静,却又表现得颇为寡言。秦疏同他对答了几句,便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丝毫想知道的。而其下军士更是令出禁止,纪律严明。这一行人再加上府中的侍卫,足足百多号人,策马跟在车驾两旁,竟不闻有人谈论喧哗之声。若不是还有那整齐的马蹄声和战马轻轻的响鼻,几乎要让人疑心此时两旁空无一人。两名太医并小太监坐了另一辆车随在后面。如意一直就陪在车中。这人撇去圆滑伶俐不谈,倒也有些见识,言语也有趣,不时指点窗外景致,说些地方风物人情。后来见秦疏心不在焉,一笑住了话头。只是不时给暖炉替些炭火,重新卙上热茶换上点心,伺候得无微不至。秦疏看着车窗外军士的背景,渐渐出神。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虽只是管中窥豹的一见,却知北晋强兵赎武并非虚虐。若不是依赖以凤凰的庇佑,只需以这样的五千铁骑,试问以泽国安于太平的军民,有那一处城池挡得住数个回合?亡国又有何冤枉之处?没有北晋那样锐意进取的斗志,亡于安乐,是否全怪得了别人?而若今日不沦落至此境地,泽国自满于封闭的小天地,再继续沉沦腐坏下去,是否又是一件幸事?这问题只是灵光乍现一般的在脑中一旺火,来不及深想下去。便足以教人痛苦得难以自拨。腹中胎儿略略不安地动了动。秦疏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再想,心里不免凄凉苦楚,对青帝的意图,越发有种不安的预感。如意倒是若无其事,只偶尔探出出头去,吩咐车夫走得仔细稳妥些。这一路果然像如意所说,并不急于行程,更不有少时候走走停停。这其中并非为了流山玩水,想来是照应他的成份多些。只是如意不道破,秦疏也懒得去想。无论他如何忐忑,只愿这条路永远走下去,但到了黄昏时分,一溜檐角还是出现在众人眼前,遥闻歌舞笑语之声,随风隐约飘来。早有守卫的士兵上前,直接将马车引入曲院流水九曲回廊之中。第83章如意先一步前去报讯,秦疏由青衣小太监扶下马车。近处暮色四合,景致都有些模糊。远处飞檐斗拱之下,却是一片灯影辉映,人影绰绰。他记忆里似乎有这样的情形,那还是未离开泽国之时,端王将他接至宴会上,第一次以禁脔的身份在人前露面。按说青帝应当不会这么无聊才对。可他捉摸不透青帝的意思。站在青石铺不的石径上,不由得心生惶恐。虽知道若龙座上那人有心戏弄自己,自己横竖也躲不过去。却仍不想走近。虽有人围在身边,他却如同孤身置于荒野,苍惶间茫然四顾,不自该何去何从,如何自处。如意去不多时,一阵风似的奔来一人,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