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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吁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我娘都没这样照料过我。”这也不假,他从小到大都没病过几次。老王妃在他幼年时就皈依青灯,把这个儿子丢到宫中由先帝抚养,也没有机会照料他。秦疏正有些睡意,忽听得这话不对,不由得微恼,他也是累狠了,脱口而出:“谁是你娘?”一想这话不对,改口又道:“我才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再一想也不对:“只要侯爷多病几次,眼巴巴送上来愿意为侯爷尽心尽力的人多得是。”易缜把他的手捏一捏,笑道:“你是我儿子的娘。”秦疏像被针刺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易缜。这一眼实在是带着几分凛然,似恼非恼,似悲似怒。可到底除了怒视,也没有别的举动。易缜早磨得皮糙rou厚,以笑脸相对,混然不放在心上。半响秦疏撇过头去,从他手中挣出手来,闭眼不再理他。易缜也不勉强,借着烛光支着头看他侧脸,但见他紧闭着眼,眉目幽黑清秀,睫毛却一颤一颤的,显然并没有当真睡着,不禁微笑。暗想这人瞧着冷淡,本性实则宁静美好。此时细想,也不明白当初自己究竟是怎样的鬼迷了心窍,竟舍得对他做出那种种劣迹,如今稍稍一想,全是后怕。所幸如今他还在自己身边,所有一切,还不曾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把日后一家团圆的画面设想了无数遍,直到东方渐明,这才美滋滋地睡过去。第70章秦疏静静想了一夜,他对小黑十分信任,既然是他恳求,想来小黑必不会负他所托。这块大石有了着落,心病倒是去一小半,近日来纠结不去的焦躁情绪便缓和了一些。这天他比平时醒得迟,却仍旧先易缜一步起身,念在易缜是个病人的份上,连洗漱都轻手轻脚的。外头雨势断断续续,并不见止住,无法到院中走动。秦疏只能挺着肚子,在屋中来回踱了两圈权当散步,实在有些气闷。看着时间不早,这才过来唤易缜起床:“侯爷,你早朝要迟了。”易缜原本早醒了,眯着眼偷偷看着他起身穿衣洗漱,再偷偷看着他在屋子里转圈。偏偏这时非要不作声也不睁眼。秦疏稍稍迟疑一下,还是上前摇摇他:“侯爷?”易缜这才皱着眉,恹恹道:“今天替我告假,没见我正病着呢。”分明半夜的时候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而且还有精神说了许多话,那有半分病人的影子。秦疏分明不信,想了一想,伸手去试他额上的温度:“明明已经退烧了。”“可我头还晕着。”易缜道,乘机拉住秦疏的手不让他缩回去,慢慢移下来,贴在自己脸颊上。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体温分明正常得很。秦疏稍一迟疑的工夫,易缜有些忘乎所以,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秦疏勃然变色,然而最终还是忍下来,撇头朝外看了看,再回过头来,脸上便平静下来。易缜丝毫不查,索性自己凑过脸来,美滋滋地在他手心蹭啊蹭。“侯爷既然不舒服,那就告一天假。”秦疏抽出手来,不动声色道。“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