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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上天庇佑,定能无恙撑过这场病。而他一贯宠爱的魏妙宜,却每每都要在慰问病情后提一嘴传位之事。他最疼爱的长子来看他,也是显而易见私心甚重。是亲是疏,一较便知。世人都道患难之时见真情,赵恭昶卧床这段时日,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个中含义。他现在不过才不惑之年,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一场缠绵的风寒而已,不出一月便会好了。既是一场风寒,何必着急立下传位诏书?不管是传位于太子、还是传位于恭亲王,还要待他再考察几年才能做下决定。永光帝想着想着,又觉手酸腿软,昏昏欲睡,遂不再去思考这些,闭上眼又沉沉睡去了。床榻旁的兽金炉中燃着的龙涎香袅袅四散,酥香入骨。另一头,赵谨穹踏着水汽,登上相思殿前的台阶,在一众宫人跪地行礼间迈着大步子直接走进殿内。魏妙宜刚从甘露殿吃了闭门羹回来还没多久,坐下来气都还没散尽,见儿子来得这么快,不禁奇道:“殿下为何来得这样快?”赵谨穹没心思闲话家常,挥退了屋里伺候的宫人,坐到魏妙宜跟前,面色冷峻道:“探子来报,陈进正在集结柱国私卫,陈家的甘州军也骤减过半,疑似无召私自回京。本王怀疑赵谨良一干人要逼宫立诏。”魏妙宜紧锁眉头,接话道:“本宫也怀疑皇后和太子要趁此机会下手了,那王哲今天竟敢拦着不让本宫见陛下,其中定有猫腻。不知是不是陛下有心传位于你,让皇后母子起了反心。穹儿,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赵谨良只有个陈柱国就敢逼宫,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赵谨穹蔑然一笑,“北衙十军有六军尽在我手,本王要让赵谨良输得一败涂地。”魏妙宜问道:“穹儿有何打算,可是要先于太子逼宫?”赵谨穹摇头道:“逼宫得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就留给赵谨良来做。咱们只需瓮中捉鳖,清剿乱臣贼子。如此一来,皇位不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吗?”魏妙宜赞同地点点头,母子二人又就细则仔细商讨了一番。为了万无一失捉拿下逼宫的太子,赵谨穹筹划了好一番,调动了他在兵部筹谋多年的兵力,并与外祖魏广孝暗中接洽,预备镇压逼宫当日里应外合,压得太子落实谋逆罪名永无翻身之日。赵谨穹怎么也没想到,等他盼来密信,带兵冲进太极门,直捣甘露殿时,会被羽林禁卫军拦于两仪门外。左羽林军大将军孙晁起站在阵前,凛然道:“恭亲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龙武、神武、神威军擅离职守,不得圣上传旨带刀进宫,该当何罪?”看羽林军迅速集结,又这般严阵以待的架势,赵谨穹很难不将他们与太子联系在一起。“羽林军自创立初,就持忠于帝王,守卫皇城之责。孙将军此番倒戈,有何立场指责本王所领龙武、神武、神威军?若速速回头,助本王降谋逆之人,本王还能饶你们一命,不追究你们阻拦正道之罪。”孙晁起紧皱眉头,不知道恭亲王所说是何意思。但听他话中所言骇人的“倒戈”“谋逆”,就觉不妙,恐他贼喊捉贼,当即抽出自己佩戴的横刀,斜握备战,口中沉声道:“下官不知殿下所言何意,但今天,任谁也不能违反宫纪。”将军抽刀,犹如军令,孙晁起身后的羽林军也纷纷抽出佩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