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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到平日一向精神十足的某人,正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恹恹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只见到电视屏幕闪个不停,却没见到哪个台能停留超过半分锺。“怎麽了?”我打开灯走过去,看他窝在沙发里不断的换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电视得罪你了?”这些人,都是商量好的麽?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折腾我的东西。“没。”迟暮关了电视,扔下遥控器,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润清澈,反而有那麽一丝软弱:“我睡觉去了。”“到底怎麽了?”靠近他就有一股不分明的酒味传来,我仔细的打量了下他发白的脸:“喝酒了?”“同事聚餐,喝了点。”我盯著他不自觉捂上胃的手:“胃又疼了?”“没事。”他照例嘴硬死撑。“没吃菜?”我几乎是本能的脱口问。根据我以前的印象,这家夥酒量倒是不差,平日也不太嗜酒,但偏偏有个不良习惯:喝酒时不吃东西。搁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是对他这种胃脆弱到不行的家夥来说,这就是个致命缺点。他抬头看我,眼里闪过诧异,还是点了点头以示确认。“自作自受,活该!”我简洁利落铿锵有力的作了总结陈词。“许同学,”他估计是被胃疼折腾的撑不下去,有气无力的瞪我:“有种叫做同情心的优良品质被你丢到哪里去了?”“当礼物打包送给老师了。”我皮笑rou不笑,“迟老师您没收到?”他吃瘪,闷闷窝回沙发里,像被欺负的猫。我看著他的样子顿时就心情大悦。在他毫无还击之力时把快乐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当年就是我的乐趣,至今未变。“起来了,迟老师。”我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拽起身:“回房去。客厅可不是养病的地方,您要是在这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後看电视有阴影了怎麽办?”大概是清楚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原则,尽管他脸上明明白白写著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任我拖著走。扶他到客房的床上躺好,我帮他拉上被子:“有药没?”他摇摇头。意料之内的答案,我耸耸肩,出去灌了个热水袋丢给他:“疼也得坚持住,务必活著撑到我回来。”“你去哪儿?”就在我已经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某个本该在床上老老实实挺尸的家夥从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我没好气的扫他一眼:“买药。”“哦。”他答的理所当然,“记得把手机打开,你的电话打不通。”我这才想起来,拜骆鹰那个冰山门神所赐,我的手机早已自动关机了。“没电了。”我晃了晃手机,扔到沙发上:“有事就打急救电话,他们来得肯定比我快。”接著他的脸上再度浮现出吃瘪的表情。等我心情很好的买了药回来进房一看,他紧紧闭著眼呼吸沈稳,似乎已经睡下了,只是那脸上紧绷苍白的表情明显不像睡熟的模样。我倒了水进去,毫不怜香惜玉的掀开他的被子:“吃药。”“许岸同志,”他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看我:“对待病患就是你这麽个态度吗?”“我也觉得是我太友善了。”我很认真的反省了下:“我应该让你直接疼死一了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