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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弱,说了一会儿话,这具身体通身的虚汗便止也止不住。解决完眼前的麻烦,料理身体须得刻不容缓。想着好聚好散,柳长宁别开视线,难得语气稍稍和缓的解释道:“和离之事儿确有些突然,昨日耕种之时,不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姨们纷纷劝说,我才恍然明白,夫郎你乃绝色之姿,屈居我家这破茅房内,委实委屈了你,是以今日特特临摹这一纸休夫,放你自由?你难道不愿?”她语气平淡,淡色的唇皲裂,张合之际便有血丝渗出。只是她此刻神态专注,并没有注意嘴唇细微的疼痛。神态不似作假!裴元绍眸色暗了两分,将手中的休书团成一团,侧身,直直的向屋外扔去,纸团在空中运行了一段轨迹,呈抛物线落在屋外盛着泥土的簸箕内。他殷红的薄唇微张:“此休书明行不接!侍身并没有犯七出之罪,妻主有何道理给我一纸和离。”“呃?”柳长宁歪着头,她打量了他一眼,眸中布满厌色。红杏出墙被妻主当面撞见,如果这都不能称之为七出之罪的话?眼前男子理直气壮,不要脸面的样子,让人看了格外不爽。她眯着眼,再开口时,声音便冷了下来:“你我成亲一月有余,夫德、夫言、夫功,样样不通。夫容虽佳,可在下一介农女,护不住你这倾城之色。如今,你既已攀上诸多高枝,绿帽子为我戴上一顶又一顶,和离已是我对你最大的忍让。”“忍让吗?”身前的人唇边的笑越咧越大,他一步步走近,头顶半束半披的墨发,随着走动摇曳生姿。红衣墨发,玉面凤目。眼尾斜扫,气势汹汹。两人的距离拉近,他俯身,勾唇,一脸儿危险的笑。俊脸越凑越近,柳长宁揣着手,仰头,脸上没有紧张,亦无羞怯。茶色的眸中波澜不兴,仿佛在看他一人主导默剧。被如此轻慢,裴元绍这会儿怒意徒升,他压低声音,殷红的唇顿在她耳廓处,冷冽如松木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侍身美吗?”往常他如此靠近,是女人便根本克制不住,恨不能将身体内激素悉数分泌出来,诱惑他进一步泥足深陷。他自小与旁的哥儿不同,别人闻着女君身上的味儿恨不能褪尽衣衫等着被怜爱,他却对此没有感觉。女子在他眼里,仅仅一副轮廓,无关欢,爱。他不行,但是他自信他能让她行!长帝卿生来第一次在这等事儿上较起劲儿来,他又凑近了两分,桃花眼上挑,潋滟生辉。只可惜无用!眼前之人不能称之为女人,她不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诱,她身上的气息不见丝毫紊乱,看着他的眼神冷静又厌烦。裴元绍脸色黑了两分,心中虽是恼怒,却也生出几分怜悯,一个女君那方面不行,往后得断女绝孙!太可怜!刚想着就此放过她。身前便传来她轻笑声,他低头。她一脸嫌弃,视线滑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鼻尖。背着手,挑剔道:“毛孔粗大,鼻尖刻薄。丑,滚开!”裴元绍脸上的神色裂了,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