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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助手小晨说他一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再结合茅子苓曾经在犯案时痛哭过,有过强烈的情绪反应,还有她对霍雍的恨意等等,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想必过去两年在她身上一定发生过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事。而且茅子苓还这么年轻,胰腺癌就已经发展到晚期,这一定和她的遭遇以及心情有很大关系,通常来说,女人犯案大概率会选择比男人“温和”一些的手法,比如下毒,因为体力的制约,女人更愿意多动脑,方法更迂回,隐秘性更高,除非是心理扭曲、变态,否则很少会采用极端残暴的手法。但是茅子苓选择的方式,不仅凶残,而且比很多男人都要狠,她这是要玉石俱焚。试想一下,会让一个女人走到这一步,她的经历必然是和精神摧残,以及身体摧残脱离不开。女人最痛恨的是什么,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薛芃也是女人,她只要稍作思考,就能勾勒出大概方向。隔了好一会儿,陆俨一声轻叹,又喝了口咖啡,这才将他所知道的茅子苓的遭遇转述给薛芃听。整个过程,薛芃都是震惊的,她说不出一个字,更是下意识屏住呼吸,甚至不由自主的设想,如果换做是她,她该怎么办,她会不会疯,会不会认命,会不会有茅子苓这么顽强,逃出来以后会不会复仇?都说“情理法”,同是女人,薛芃从心里上,在“情理”上,十分明白茅子苓。但是在法律上,茅子苓的行为注定要受到惩罚。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不知道茅子苓从去历城出差,到被卖到春城农村里,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想来应该是她得罪了那些富二代和霍雍,这才遭到如此对待。还有,买下茅子苓那家人,既能拿出精神病的病历资料,又能令村民们跟着他们家一起撒谎,这背后一定是做过手脚,“手续”都办的齐全,令身陷囹圄的茅子苓叫天天不灵。而所谓的高等教育,所谓的法律,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效用,茅子苓只能用自己的办法逃出去。至于茅子苓逃出来以后为什么不联系过去的朋友,立心孤儿院的老师,以及季冬允,这也不难明白。林曾青一年前就疯了,这对茅子苓来说一定也是个打击,而且林曾青的失踪还和廖云川有关。立心孤儿院,茅子苓是不会回去的,她既然要复仇,又怎么会连累过去的老师。还有季冬允,除非必要,茅子苓恐怕都不想看到他,或者说是不希望季冬允看到现在的她。一想到这些,薛芃便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心里难受,虽然并不认识茅子苓,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产生这样的心理。或许是因为她接触了大量和茅子苓有关的物证,就像是通过那些东西,与茅子苓对话过一样。半晌过去,直到陆俨开口道:“明天开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专案小组去做。许臻已经和立心联系过了,顾瑶也同意提供资料,把她知道的霍雍的故事告诉我们。那个将医疗用品和设备卖给茅子苓的人,分局还在继续追查。茅子苓背后一定不止一个人在帮她,除了海外发帖的Silly?talk,在这里也有人,不仅要帮她绑架霍雍,还有历城失踪的那四个富二代,这也不是她一个癌症晚期的女人能做到的。”薛芃跟着说:“还有一件事,等这批物证检验完,找机会我想再去一趟慈心。”陆俨一怔:“物证方面有新发现?”“不是。”薛芃说:“你刚才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