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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你来管教。”……宋栖迟眉心一跳,忙加快了步子往后院走去。她将将进院,便看见几个宫女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而宋夕韵正懒懒地靠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梨花木椅上,手中摇着羽扇,饶有兴致地望着院中挨着鞭子的少年。裴溪故被绑在一张十字刑架上,墨发凌乱不堪,苍白脸颊被汗水打湿,清瘦身子上横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一旁的侍卫还要扬鞭再打,宋栖迟眉心紧拧,气的声音都扬高了几分,怒道:“住手!”她鲜少动怒,素日里说话也都是温温软软的,如今生起气来,声音里却含着天生的威仪,吓得那侍卫哆嗦着停了手。“谁让你打他的?”宋栖迟冷冷地盯着那侍卫,一字一顿道:“我可从来没下过这道命令。”那侍卫吓得赶紧跪了下来,颤声道:“殿下恕罪,属下也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他一面说着,一面哆哆嗦嗦地偷瞥了宋夕韵一眼。一直站在后头的嫣香这时候也怯生生地开了口:“回殿下,今儿一早殿下刚出宫不久,二公主便进了清宁宫的后院,说要试试昨日太子殿下送您的那匹白马,还让这寝奴做人墩子。谁知这寝奴竟没跪稳,把二公主给摔了,所以二公主才发了脾气,命侍从抽他五十鞭子。”宋栖迟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更盛,冷冷道:“夕韵,你擅入我的寝宫,动我的东西,还在这儿摆起主子的架势责罚我宫中的人,那些教养嬷嬷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宋夕韵不慌不忙地起身,转头朝她盈盈一笑,道:“我是大夏的二公主,而他不过一个下贱的寝奴,我自然有资格责罚他。”说着,她又朝一旁的侍从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道:“不是还有二十鞭吗?快些打完,本公主要回宫了。”裴溪故闻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抬起了下巴,咬牙盯着宋夕韵,眼底狠戾之气尽现。他纤细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勒出狰狞血痕,染了血的衣衫与破裂的皮rou混合在一处,身上的鞭痕还在慢慢往外渗着血。他背上本就有伤,方才给她做人墩子时,宋夕韵又故意狠狠踩下去,他痛的几乎晕厥,如何能撑稳她?宋夕韵分明就是要寻个由头来责罚他罢了。“够了!”宋栖迟见宋夕韵丝毫不知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索性也与她彻底撕破了脸,冷声道:“你如今好大的本事,竟敢到你皇姐宫中教训起人来了。”宋夕韵勾了勾唇角,轻轻一拢手中羽扇,乖巧道:“皇姐这是哪儿的话,这寝奴连我都伺候不好,如何能伺候好皇姐?我今日替皇姐教训了他,皇姐得感谢我才是。”“我的人,无需你来管教。”宋栖迟上前一步,一双杏眸直直地盯着她,语气冷如寒冬。裴溪故蓦地抬起了眼,指尖轻轻颤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玉容含怒的少女。我的人……他心中默念着这微不足道的三个字,薄唇紧紧抿着,眸中满是错愕。她竟然在护着自己?一股无法言明的感觉在刹那间顺着他的心尖蔓延至全身。她可是大夏最尊贵的长公主啊……如今竟肯为了他一个低贱的寝奴,跟她的亲meimei动了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