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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才是傻子呢。”刘绮瑶赌气道,“若我心中没有你,任凭你喜欢谁,心里有谁,与我甚么相干?我何苦这样闹,何苦生气,何苦——”李都匀盯着刘绮瑶,只见她尚红的眼睛又浸起眼泪,他方才知道她哭过,加之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禁心生怜惜,想将她揽入胸怀,又只怕她不乐意。二人今时方知,彼此心里已都有了对方的。如此坦诚以对之后不禁陷入相对无言。少倾,刘绮瑶才道:“不进屋么,你还要傻站到甚么时候?”李都匀回过神,才侧身进了屋子。刘绮瑶复将门关上。二人相对而坐,经此一出,连日以来累积的亲近仿佛散去了似地,只不过二人因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实质是比先前是更靠近了的。“你到我家来做甚么?”刘绮瑶明知故问,她想再稍微拿一拿架子,免得自己的悔意被对方看透。李都匀是个好脾气的,如今见刘绮瑶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语气亦是温和的,虽他将那信笺带在身上,亦不再介怀,答道:“娘子,你我就当无事发生,现在便回我们家去,可好?”“三郎,我只问你,倘若你知道我心中有别人——”刘绮瑶因想起了赵忆棕,乃道,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李都匀打断,他道:“这种事情,你还是别假设为好,我不会回答这样倘若的问题,你亦最好不要做那出格的危险事情。”“既如此,你和赵jiejie之间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不是出格的、危险的事情么?”刘绮瑶明知没有“之间”,只他单相思,但亦知,此事若不揭开,在今后只会成为彼此心中的石头,因而忍住心痛,装作平静问道。“你这是哪的话,可有谁告诉你我和她有过故事的?我与那赵姑娘,只去年春日见过一次,今年上元节乃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彼此之间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还能有何事?”李都匀顿了顿,忍住了到了口中的话,他决定将求亲的事情保留,那是他的尊严。“只如此的话,何以要作画,还题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刘绮瑶本不愿全部道出,因见他将与赵jiejie见面的时间记得一清二楚,心中的酸楚一时太浓,身体终违背了自己的意志。“那画是早前的,作了已将近一年的,”李都匀所言句句属实,“那时我身心乃是自由的、无牵的,我与赵姑娘,就比如,我曾遇见一朵开得美丽的花而心生喜爱,然后将她画下来。”“是这样的么?”刘绮瑶心里想打住,可嘴巴却因为内心的醋意一而再地失去控制。李都匀点头,心里有一些摇晃,他亦不确定那样的比喻算不算恰当,只不过,一厢情愿总是缥缈的,没有共同浇筑的情感,淡去的速度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如今呢?”刘绮瑶已恨不得咬舌,令自己暂时哑去,她不懂这种让自己也感到痛苦的问题有何意义。李都匀一再被逼问,恼了,道:“已埋到心底去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消除不掉!”刘绮瑶见他宁可说实话亦不肯欺骗自己,又一阵心痛:“今日你自己先回家罢,我想家住几日。”李都匀一听她这般话,想到不日父母即将回家,那时候若被问起只恐这事终将难以瞒住,因而又急起来,道:“要为夫的如何,今日你才肯与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