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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文绣抬起泪眼,委屈不已:“这么多年,我族与外族生下的孩子到处都有,他却只揪着我说话。苍梧,你这徒弟就是对我不满,借题发挥。当初还想……”李苍梧挡住了她的嘴:“不要说那件事了。玉泉这孩子认死理,别人他不能一一去管,自己门中却是不管不行,当初成立天剑山,他就把这事写进了门规,也不怪他连我都管。只是,只是我到底情难自禁啊。”苗文绣将脸贴在他胸口,心中甜蜜。虽说年纪差了不少,但夫君一代剑尊,令人仰望,近之却可亲可喜,风趣可爱,得此夫君,她还有何不满足。看在他面上,他那大徒弟的事,她不计较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那祁玉泉问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意思?她想到便问,李苍梧神色更颓唐了几分,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当年的事,又浮上了心头。他与大徒弟大吵了一架,各自怒气冲冲。不想之后就是祁玉泉毒杀苗文绣的事发生。他当时当然是震怒兼后怕,把人先押下去,救治爱人要紧。好在苗文绣只饮了一口,很快缓了过来。他见苗文绣无事,也冷静了几分,想想大徒弟一贯的性子,再想想这事是自己违背门规在先。吵架之后,祁玉泉一时不冷静也是有的,并不想多加追究。不过他私心想,有这个错处,多关他几天,或者干脆成亲了再放他出来,也免得师徒失和。到那时,总不能徒弟叫他这个师父和离吧?谁知才几天功夫,二徒弟鹿清阳寻过来,一入室便跪倒,说是替师父处置了大师兄,现在来领罪了。他吓了一跳,拉起来详细问,才知道鹿清阳觉得大师兄毒杀师娘,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自己这几天犹犹豫豫的不说如何处置,显然是心怀不忍。鹿清阳深觉此事不能轻轻放过,便在自己看守时,击破祁玉泉丹田,又打算在他神识里破坏一二,叫他忘了天剑山的心法,免得逐出师门后外泄。哪知他学艺不精,竟伤了大师兄脑部,令他七情不辨,人事不知,竟是成了个傻子。鹿清阳当场便傻了眼,只得来向师父领罪。李苍梧想,他当时还能怎么办,已经毁了一个徒弟,总不能再伤了另一个徒弟的心。清阳毕竟也是为了门中规矩不惜私自行事受罚,于是他自己担下了,叫来前四大弟子,说是已经罚过祁玉泉,但念在他多年苦劳,也因着他是天剑山掌门,不好说出去伤了门面。所以让他们不要声张,只说他让位于鹿清阳,退位闭关修炼去了。然后交待鹿清阳,好生照料他大师兄,研究治疗之法,他自己去找灵药给他温养身体,延长寿命,以期找到医治之法。可惜玉泉最后还是走失了。他这些年已经找了不少好药,想出来几个治疗的法子,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找到他,试试能不能医好他。不管如何,今天看见他无事,就算被他质问到了脸上,李苍梧也觉得,熟悉的大徒弟回来了,一点没变,总是件好事。恨便恨吧,他如今娇妻在侧,娇儿长成,也从不后悔娶了文绣。只是对这大徒弟,终究是想起来心上抽痛,终不能了无缺憾。祁玉泉昏昏沉沉,对外界一无所知,却有无数片段浮了上来,头针刺般的痛,身上仿佛有火在烧。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一睁眼,茫然看着帐顶,不知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