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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朋友喝多了。”向芋笑一笑,侧身为她们让出一条路。两个女人从她面前经过,醉酒的女人还在说:“我爱得那么深,可我太累了,我听不到回音,你知道吗我听不到回音......”向芋的目光在2013年的照片里搜索,在一张拍了人弹吉他唱歌的照片角落,她看见靳浮白的身影。他穿着那件米白色大衣,蹲在老板娘的儿子面前,小男孩的表情并不清晰,但能看出来,不太情愿。那是他靳浮白,在威胁人家小孩要仙女棒烟花时。向芋笑起来。这时,老板娘忽然喊她:“哎,楼下看照片的姑娘。”向芋回眸,老板娘已经坐在露台上,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手里还拿着啤酒瓶。老板娘说:“我老公刚才说他今天接到一个电话,有人有求在你的照片背面写上一句话,你看看,也许能让你开心。”向芋摘下照片时,手有些发颤。相框是浅木色,翻转过来,背面被老板用马克笔,代人写下一句话:“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永远爱你。”那是在2016年的第一个小时,向芋听到了属于她的回响。40.粉钻她却频频想起他2019年,这一年向芋28岁,初识靳浮白时,他也是28岁。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向芋有时候觉得,越是年纪大了,越是容易心如止水。等她站在和靳浮白当年相当的年纪,甚至有些想不通,这个年纪该是多难心动?他当时又是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爱上她了?几年时光一晃而过,再回忆起分开时,居然也要用“当年”来描述了。可这些年,关于靳浮白的信息,真的是寥寥无几。她还以为当年分开,很快会听说他结婚的消息。也以为那么大的集团动荡,财经节目怎么也要揪着分析一番。可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偶尔,向芋去唐予池家里吃饭,听干爸干妈说某个企业因为运营困难,卖掉手下的什么资产。她会猜测:是不是他的集团已经开始在卖身家?吃饭时又不方便查,等饭后帮干妈洗着碗,饭间被提及一两次的企业名称,向芋又忘了。也不知道到底运营困难的企业,是不是属于靳浮白那个集团旗下。向芋只能在洗碗的水声里,听干妈叹气:“予池这个孩子,每年回来就呆那么两天,连初五都不在家里过,就惦记着去国外。”干妈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泛起一丝愁绪,“三年了,都三年了。我和你干爸倒也不是不支持他和伙伴创业,但不管怎么,也要常常回家看看吧?”“干妈,创业初期是忙的,过两年就好了。”向芋把手里的瓷碟擦干水份,放进消毒碗架里,笑着说,“等他再给我打电话,我帮你们骂他。”说是这样说,可是向芋知道,她也没办法真的责备出口。因为大年初三那天,唐予池临走时,她问过,今年又走那么早?28岁的唐予池依然长着一张奶狗脸,他正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