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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再出声回应。那天之后,靳浮白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陪伴在向芋身边。在国外的靳浮白也和国内不太一样,有时候向芋起夜喝水或者去洗手间,会发现靳浮白已经回来。也许是担心吵醒她,他并不来床上睡,穿着一身正装西服,阖眼仰靠在沙发里。他的眉心总是皱着,似有千万缕愁绪。而他的所有愁绪,从不让她参与。向芋会在夜里凑过去坐在他腿上,帮他解开领带。往往这时,靳浮白会猛然睁眼,满目戾气与防备。看清是向芋,他那双眸子才重新柔和下来,深情地看着她,扯起她手里的一截领带,吻着她的唇把领带往她手腕上绕:“怎么,想来点刺激的么?”那段时间在床上,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狠劲儿,向芋被折腾得不轻,最后连酒店门都懒得出,吃饭也在酒店餐厅。他陪伴她的时间很少,却从来没有忽略过她。甚至有一天,向芋坐在餐厅里,有一位侍者用简洁的外语同她交流,说靳先生给您安排了午餐。向芋没想到靳浮白给她安排的午饭,居然是在长沙时她迷恋的那道骨汤煮木槿花。掀开汤盅,鲜香扑鼻,她舀起一小勺品尝,味道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她不知道靳浮白是请了厨子来国外,还是用了什么其他的办法。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又是杜牧的古诗,说玄宗为了博得杨贵妃的开心,千里迢迢让人把新鲜荔枝送到杨贵妃面前。向芋有些打趣地想,自己也算是尝了一次当“贵妃”的待遇。这话她用信息发给靳浮白,靳浮白抽空回她说,你就这么点出息?只想当个贵妃?后来向芋边吃掉软糯的木槿花边反思。一是反思自己怎么就觉得自己才是个贵妃?二是反思自己,上了十几年的学,怎么毕业以后净是记得一些表面含有“八卦”意味的诗句,连整首诗都背不下来?她正胡乱想着,桌面上投下一方暗影。向芋抬眸,是一个男人站在他桌边,西装革履,长了一张亚洲同胞的面容。男人看着向芋笑了笑,礼貌询问:“这位小姐,能否同你拼个桌?”她坐的是一张两人位餐桌,这个男人是想要坐在她对面用餐?明明餐厅只坐满一半,搞什么拼桌?向芋才刚吃过热乎乎的骨汤木槿花,脑子也被餍足的舒适填满,一时没有警惕,还以为这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搭讪者。所以她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放下银匙,摆摆手指,随口回绝:“不好意思,这里有人。”那男人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拉开椅子坐到向芋对面:“听说,你住404?”向芋也是在他说出房间号时,才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也许身份不简单。她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看不出他什么目的,只能反问:“然后呢?”“也没什么然后。”那个男人笑起来,眼角舒展着细纹,看起来很无害,说出来的话却是挺犀利,“向小姐,你和靳浮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