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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靳浮白家族的集团企业分为两派,一派是保守派,认为当下过度多元化的战略会给企业招致灾祸;另一派是激进派,认为如果不坚持多元化收购,无法获得新的融资平台。外祖母是保守派,靳浮白在集团里没有任何职位,却时刻代表外祖母。也许因为外祖母年事已高,地位摇摇欲坠,保守派实在处境艰难。靳浮白实在是懒得同这些人周折,但其实他本身是支持外祖母这一派系的,不愿意铤而走险。他唯一没有准备的一场仗,是向芋。在纷乱的关系利益与风险评估里,靳浮白叼着烟站在窗边,手里握着的电话是打给一万多公里外的向芋。夜色沉寂,他皱了皱眉:“向芋,我很想你。”29.洛城在酒店等我转眼到了6月份,帝都市已经暖得可以穿裙子。向芋上班的那条路上,道路两旁的绿化带里开满了月季。靳浮白已经出国4个月,对她,他只说外祖母身体不好,向芋却在他的语气里,敏感地察觉到他有其他走不开身的理由。只不过他没说,她也没有多问。过了年之后向芋也跟着她的小破公司忙了一阵子,还有那么几个周末,她不得不在公司加班。公司老板叫周烈,虽然是个25、26岁的年轻男人,长相也还算周正,员工们私底下还是会叫他“周扒皮”。无关长相,这是员工与老板之间的永恒矛盾。向芋和周烈走得算是稍微近那么一些些,加班也不骂他“周扒皮”。虽然她立志当咸鱼,但真的加班或者有一大堆工作压下来时,她也算是任劳任怨,没那么多负面情绪。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她胸前的工牌旁,永远挂着一个迷你望远镜。去周烈办公室时可以拿出来,当着老板面开小差儿,往对面望一望。6月中旬,有那么几天对面办公楼里,桌面上花瓶里插得都是一支盛开的虞美人,艳得讨喜。向芋举着古铜色的望远镜看了几眼,脸上不经意挂满笑容,却听见周烈开口:“向助理,我给你在办公室里放个桌子?”她放下望远镜,不接他的算计:“NO,虽然我身兼两职,但我的目标一直是做一名专职前台,你还是快点招到合适的新助理吧。”周烈话不多,只点点头,说知道了。等他认真看了一截文件,再抬眸时,向芋还是没走。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似的,正在发呆。周烈敲敲桌面,问:“还有事?”向芋捏着望远镜回眸,试探开口:“老板,你说我从年前到现在,一直这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是不是可以申请提前休个年假?”她入职还没满一年,按公司制度,是不能休年假的。但周烈不止一次看见过靳浮白的车子,也有一次,他找了个望远镜看向对面的办公楼。对面的7层一整层空旷,只有一张办公桌上放了一支鲜花。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过完年后公司在打点大人物时,忽然顺利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于是他知道,因为他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