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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东尧王确实醒了?”白须老人捋了捋胡须,不置可否:“师弟果然了解东尧王,只在帐外看了一眼便知他是装的。”谢照衡眸光微闪道:“非也。方才我看见殿内桌上竟全是王上喜食的佳肴,心中便已生疑。王后娘娘昨日方至青都,又怎么会通传这些的呢?再者,王上那只乌貂向来警觉,竟能如此自然地与王后亲近,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老人恍然道:“师弟果真明察秋毫。方才我也是运针时才发现他脑后之创早已愈合。依他之前所受的重伤,能这么快恢复倒也稀奇。”谢照衡低眉浅笑:“这有何稀奇。我曾听闻那位新后生来天赦入命,或许…还真是她将福泽带到了东尧。”白须老人亦笑了笑:“你我师从玉阙阁,学的是纵横天下的策术,何时开始笃信天象了?”“师兄莫见怪。占星学虽然大多玄妙莫测,却也有一定道理。若她日后真做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岂不是正顺应了那则预言?”老人忽地收起了笑,脸上浮起一层肃然:“那——倘若东尧王执意不醒,误了大计,你该如何是好?”谢照衡沉吟片刻,一双鹰一般的眸子忽地抬起,目光放远望向四方的天空:“别担心,有人自会替我们催他醒来。”*殿门关上之后,赫绍煊一个翻身没能起得来,又重重跌回了床榻上。他扶着腰,侧脸咬牙切齿地望着楚禾:“楚禾,你想谋害亲夫么?”楚禾一听这话,声音嗫嚅道:“谢军师是朝中重臣,若是不让他们进来,岂非更容易引得朝野非议?”赫绍煊一双狭长的眼眸直勾勾望过来,楚禾看见他眼里染上了一层阴霾,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接连往后退了两三步。赫绍煊先一步踩住她的裙踞,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到面前,大手钳紧了她的下巴,半是威胁道:“你以为这点小计俩能入了他的眼?你记住,无论这世上有多么瞒天过海的计谋,在谢照衡面前统统都是儿戏。他可是一只活了一百年的老狐狸,你绝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除非他自己走入你的陷阱当中。”楚禾全身绷紧,猫儿一样撑在他胸前。赫绍煊眼里的狠戾让她想起前世谢照衡被处以腰斩极刑,她一闭眼睛,那血淋淋的场面就像到了她面前一样。楚禾忽然觉得腰疼,便越是挣扎得厉害。可偏偏对面的男人是个毫不手软的角色,她越是要挣扎,赫绍煊便越是要收紧力气。他只要稍稍用点力气,楚禾使出了吃奶的劲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的是孟泣云的一声怒喝:“处处都要依照朝廷监礼官的规矩,人都在里面关了十二个时辰还不放出来,这究竟是大婚礼还是囚禁人质?”说着,只听一声巨响,殿门“砰”地一声被她踹开,一群嬷嬷宫女紧紧地跟在她后面,却连她的半片衣角也摸不到。宫女们都被吓破了胆,却又拦不住武艺高强的孟泣云,只能在后面哀嚎呼和着:“孟大小姐,王上寝殿不可擅闯…”孟泣云却头也不回都闯入寝殿之中。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