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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壶上。她突然想起前世赫绍煊用酒凝成冰针,阻止她自尽的场景。于是楚禾朝赫绍煊大喊了一声:“赫绍煊,冰凝针!”然后凌空将酒壶朝他丢了过去。赫绍煊正在与人缠斗,听见她的疾呼微微撇过脸去,凌空一把接过那只酒壶,却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楚禾心中一沉。难道这时候的赫绍煊…还不会用内力催发冰凝针?她还来不及细想,便闻见一股奇异的花香,视线变得愈发模糊起来,最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等楚禾缓缓醒转过来时,瞧见自己正躺在赫绍煊的床榻上,房中多了两个容貌极为相似的侍卫,一个在为赫绍煊包扎伤口,另一个正在将地上尸体往外间拖。可奇怪的是,赫绍煊似乎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大。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殿门紧闭,殿内仍然只点着昏暗的烛火,前前后后只有这两个侍卫在来回奔忙。楚禾看了眼扔在地上的止血带,便知道他方才伤得一定不轻。赫绍煊瞧见楚禾醒了,便将自己的臂膀从侍卫手中抽回来,漫不经心地朝她的方向指了指:“先看看她。”那侍卫立刻便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她一揖:“王后,请容属下请平安脉。”得了楚禾的允准,他便从袖中掏出一只帕子来盖在她手腕上,小心翼翼诊起了脉。探过脉后,侍卫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她身上的外伤,转而向赫绍煊回禀道:“回禀王上,除了脖颈、肘间以及腕间均有乌青和勒痕以外,王后娘娘的玉体并无大碍。”赫绍煊点了点头,朝身后忙里忙外的侍卫道:“没想到这帮人竟猖狂至此。你回去告诉子兰将军,务必要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不要让王后白白受伤…”楚禾听了他的话,一口气涌上来梗在胸口。方才那三个黑衣人连她的衣裙都没碰到,她身上这些淤青和勒痕,难道不是他赫绍煊掐出来的?可那祸始俑者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大言不惭地吩咐道:“行了,你们都下去罢。记着,尸体处理干净便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个侍卫齐刷刷地一躬身,一人背了一个装尸体的麻袋,飞身便从窗口消失了。楚禾正惊叹着他们的轻功,却见赫绍煊合了窗,随手将桌上一把银壶拎起来,慢慢踱着步子朝她走过来,语气不咸不淡道:“你丢给我的这暗器,倒是很趁手。”楚禾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胡乱道:“…我从前听外祖父说,这南尧秘银堪比钢铁般坚硬。方才我见你房中并无兵器,便只好…只好随手捡了件玩意儿扔过去,总比你什么都没有的强。”赫绍煊低头瞥见酒壶上的血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丝帕出来擦净,眉宇这才缓缓舒展开来。这人…莫不是有洁癖。楚禾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方才在地上滚脏的裙摆,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污渍藏了起来。这一幕落进赫绍煊眼里,他一双凤眸微微挑起,将酒壶放在桌上,慢慢靠近楚禾。他身上全然没有前世初见他时那般阴郁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眼里反倒多了几分孩子般的玩味和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