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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的公务,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盛京千里之遥,该死的人凄惨死去。而妗妗惶恐不定,全身全心都只能依赖他…他享受这种感觉,甚至希望无限地延长。白妗浑然不知他的想法,心底不安在逐渐扩大,牢牢攥紧了手。黑暗中,看不见姜与倦的脸,只能瞧见隐隐约约的轮廓。脚踝的刺痛提醒着她,只能依靠胯.下的毛驴代替行走。可是…她俯低下去,想要尽量地靠近他一点。茫然睁大眼睛,低声而急促地唤:“姜与倦…”听见他答:“我在。”就像获得某种未知的安定,她稳住了颤抖的手,不知疲倦,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唤着他,“与倦…”“哥哥…”有时候是倦哥哥,有时候是夫君。“我在。”“我在。”“我在。”他不厌其烦地回着,短短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贴心而强大的力量,让她慢慢找到确定的归属感。她突然…好想让他抱抱自己。不能,这个时候不能任性,理智在大声地制止,情感却推搡着她向前,因为他待她很是温柔纵容,任何任性的要求,统统都会被满足,所以向他撒娇卖痴,已经成了习惯,改不了了。白妗咬了咬唇。“夫君,妾…害怕。”少女声音里有压抑的哭腔。然而这次,姜与倦没有回答。他沉默着。这一幕,多像…他喝醉以后,回到通明殿的路上,即便那个人就在眼前,心口却充满着害怕失去的情感。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一声声地唤她。现在,却完全掉了个个儿。妗妗,你终于害怕了么。你在害怕失去了么?姜与倦想。身后突然失去了所有声音。空气仿佛一下子拉成紧绷的一线。回眸,少女如同一片枯叶一般,从驴上坠了下来。他瞳孔紧缩,“妗妗!”她落入他的怀中,而那驴竟曲腿软倒,抽搐着口吐白沫,似是毒发身亡。姜与倦掐上她的人中,白妗强撑着睁开一线,瞳孔无法聚焦,咬住舌尖,依靠疼痛清醒。她嘴唇翕动,吐出短短一句:“茶糕…有问题…”他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她无法听得分明,眼前只是人头攒动,模糊成一片虚像。无法扼制的困意潮水一般漫上,她想用月牙刃割开手腕,以剧痛唤醒神智,被他猛地按住。姜与倦动着嘴唇,似乎在喊:“妗妗…不要…”——却猝然一顿,一股粘稠喷在了她的脸上。白妗只觉身上一重。因浓烈的腥味冲击了嗅觉,视线有片刻的清明。青年双眼紧闭,倒在了她的怀里,唇角涌出血来,面孔上还带着对她的忧虑…白妗僵硬转动眼珠,看见一支弩箭,深深插.进青年的背部。伤口很快发黑,箭上有毒!白妗呆怔,却无法控制身体一寸寸地软化,手指还被他紧紧扣在掌心,骨rou相贴。空中仿佛泛起一丝波纹。又是那阵空灵的铃音。nongnong的夜色乍亮,四名美貌的白衣少女,挽着灯笼飘近。一顶血红的轿子,停在了不远处。鲜红的丝帐飘动,一只手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