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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边整整齐齐地放着。不像外出。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惊异。“此处不宜久留,妗妗,我们先回客栈。”姜与倦握住她的手,道。出了院落,此时夜幕降临,无月的漆黑夜空中,只有星子零散。通往田垄的道路之上,一抹人影缘路边缓行,脊背佝偻,是个年迈的老妪。姜与倦沉吟片刻,走上前去,礼貌地作了一揖道:“老人家,容某向您垂询。您可知村里的里正现在何处?”白妗在他背后,目光放到了老妪身上。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甚至用黑布包裹了头脸。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篓子,半边肩膀塌了下去。听见问话,转过被黑纱遮住大半的脸来,死鱼一般的眼珠动了动。她打量着青年,好似在确定有没有恶意。许久,拉下覆面的黑纱,唇角咧出一个笑容,倒是慈祥和蔼:“不知二位寻吾儿有何要事?”这老妪竟是里正的母亲?就在她说话的间隙,一股奇怪的气味传了过来。泥土的腥气,还有淡淡的难以言喻的臭气。白妗皱了皱眉。姜与倦道,“实不相瞒,某有事相询。方才寻至里正家中,见屋室敞开,以为有所不测,便唐突闯入,却见空无一人。竟不知是何缘故?还请老人家告知,令郎如今身在何处?”老妪笑道:“郎君多虑了,实则是邻村有满月酒席,吾儿今晨便出门吃酒去了。那办酒的主人是吾儿好友,每每共饮,总是不醉不休,大约今日也贪杯了,兴许晚间便回。”他们说着话,白妗却默默打量起老妪臂间的篓子,上面用一块黑布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篓子旁的手枯瘦如柴,指甲缝里,满是黑色的泥腥。她便伸手一指,冲老妪发问:“这里边是什么?”老妪一愣,看看白妗,嘴角笑意却不变。将篓子轻放在地,一只干枯的手,将黑布揭了开来。一股芳香沁人心脾,只见篓子中泥迹斑驳,装满了花草,杂乱无序地叠着。却有一株兰花,郑重地摆放其上。白妗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垂花兰…她还没反应过来,老妪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深深地伏倒。瘦小的身子裹在黑布之下,竟似颤抖。二人都微吓,这是做甚?空中却由远及近,飘来一串铃音。这铃声,像极了寺院悬于塔檐殿角的“铁马”,风吹玉振,宝铎和鸣。于这浓墨一般死寂的夜色中响起,却是万分突兀,一抹说不出的诡异,令人心底发凉。待白妗反应过来,已是被青年带着,双双转到树后。她攀着姜与倦的肩膀,附耳低声:“有古怪。”“那个老人有古怪,她的篓子里不是花草。”她挎着篓子的肩膀倾斜得厉害,好似沉重,若篓子里面是花草,则光是重量就不对。另,若是摘花贴补家用,为何一些无用的杂草,也一并取来?摆放的位置也不对,更像随意铺陈,在遮掩着什么。很快,白妗便住了口。因为她闻到一股极浓郁的药香。靠在姜与倦的胸口,与他一齐往树外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