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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将来在这位章小姐身上会吃多大的苦头呀。“你不要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反正我是知道了的。”楚湫坐正姿势,十分认真地说道。“禹章,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么?”子谈愣了愣,抬起头看他。“……你说什么?”子谈轻声问,仿佛在思考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楚湫看着子谈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踌躇,然而还是再说了一遍:“禹章,你心悦那位章小姐么?”子谈沉默了很久,才回道:“陈郡章氏的婚事,是小时候父亲定下的。我与章小姐素未谋面,谈不上……什么心悦与否。”他声音愈说愈低,像是很不好意思。楚湫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得了一腔的孤勇,便一鼓作气说下去:“好得很,你和章小姐未曾谋面就定下婚事,不是很没道理么?我看,如今这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作数的,你和章小姐,都是很好的年纪,何必被儿女情长牵绊住呢?再说,也许你们彼此并非良……”楚湫突然住了嘴。于是整个空间里依旧只剩下雨声阵阵。方才,他可谓是使劲了力气,把二十世纪反封建的那套说法都搬出来了,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说了一大段的话。而此刻,他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刚才的一段话,着实很聒噪。他有什么资格来指点呢?子谈和章绾绾,从门第,才貌,品行上来看,都是无可指摘的相配。现在他横插出来说上这么一段,怎么看都很奇怪罢。就像个无理取闹要毁人婚姻的大恶人。现在还不到时机,楚湫这样安慰自己。子谈不是说尚未见过章绾绾么,那就说明一切还是可挽回的,不急于一时。不急的,不急的。楚湫拼命说服自己的同时,他的脖颈处慢慢泛出红来,一直晕到脸颊,眼角,耳根。……自己,自己真是一直在做傻事。楚湫的手无措地抓了两下衣服,似乎觉得没有脸面待下去,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是……是我冒昧了……我只是昏了头……”然后跳到地上,飞快的逃走了。他一直没有敢看子谈的脸。于是子谈在后面喊的那句:“锄秋,外面在下雨,你不要出去。”也被漏在风里了。…………所以说,楚湫其实是个很贪恋温暖的人。他就这样一直忧心忡忡地挂念着,又在努力做出尝试时,逃避过去了。于是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这两年里,楚湫开始怕起春天来。春天是和子谈再见面的日子。而子谈一年一年的春天,变得更加奇怪了。最初是一些很细微的小伤,在眼角处一道小小的口子,但是却很深,鲜红的,像一颗泪痣垂在那里。楚湫看到时候,非常惊讶,他开口去问子谈:“禹章,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子谈闻言,伸手指摸了摸那伤口,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带着笑回答:“你发现了?”楚湫看他笑着,心里也松了口气:“那是当然,我眼睛可是尖的很!”“新年里,不小心磕伤了。”子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新年里玩的开心,没有注意,于是碰伤了。子谈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任何不对劲。楚湫完全地相信了。他那时候不知道,磕伤的话,恐怕伤口不会有这么深。细细的,尖尖的伤痕,只有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