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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傅婉仪收手,语气淡淡:“一切无恙,这病来的蹊跷。”不出意外,陈茗儿的耳朵又红了,她下意识咬住了嘴唇,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人。傅婉仪摇了摇头,对陈茗儿道:“既是突如其来,你也就放宽心,兴许哪一日,这病自己就又走了。不药而愈。”陈茗儿仓皇点了点头,如临大赦,忙斟了杯茶双手递给傅婉仪,这是在道谢了。“茶不喝了,”傅婉仪瞧了一眼陈茗儿眼下的乌青,转头问杨平:“这姑娘心思郁结,夜里不能安眠,差你请我来的那个人说没说,这个病治是不治?”杨平做了主:“那就劳烦医正给个方子吧。”陈茗儿想拦着,又说不出话,心里干着急。拟了方子,傅婉仪跟着杨平出了绣作坊,这一路顺意,还真是一个闲人都没碰着。“回去跟你家主子说,这姑娘是心病,找我没用。”杨平点了点头,又多问了一句:“依照医生来看,这病能好吗?”傅婉仪抬了抬眼,“好与不好,全在她。”杨平一愣,“这是?”“你别问了,你又不懂。但我估摸着你家主子懂。”“行,那我不问了,”杨平也干脆,抱拳行礼:“谢过医正。”傅婉仪转身攥了攥缰绳,犹疑片刻,还是打听了一句:“荆州的情况如何?”“怕是……”杨平没说完。“我知道了,谢了。”她转身上马,也没再叫杨平送,一路绝尘而去。杨平回府,把傅婉仪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沈则听,他说一句,沈则就重复着反问一句,到最后,杨平也有些拿不准了:“五爷,傅医正说我不懂您懂,那您到底懂不懂啊。”“我懂个屁。”沈则拽过杨平递来的方子,三下两下就跟撕了。“欸,这……这是不给抓药了?”沈则冷笑:“她安不安眠,与我有什么关系?”作者有话要说: 沈则:高冷一天是一天☆、第5章第五章“她安不安眠,与我有什么关系?”杨平有些看不明白了,照这么说,那人家是不是哑巴,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杨平也不敢问出来,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沈则黑着一张脸,撩袍坐下,问杨平:“绣作坊给她安排的什么活?”杨平赶紧挑好的说:“下午我去的那会儿是在理丝线呢。您别担心,那儿都是靠手艺,没有重活。”沈则哪里气都不顺,冷冰冰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哦,那您问。”沈则又不吭声了,紧着喝了两口茶,心里跟猫挠似的,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以他的立场,能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他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止住杨平来添茶的手,叫他出去了。被撕碎的药方就散落在面前的桌案上,关门时透进来的一点风吹得那几片纸打了个璇。沈则伸手,极有耐心地一片片地拾起来给拼凑回去。端详了半晌,药名和用量都默在了心里,又一口气给吹散了。她不得安眠,大抵是因为婚事不顺遂吧。她的郁结于心也都是因为闵之。人家两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