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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寒而栗。「不劳锦织会长提醒。」宫本淡淡笑开,眯着的眼里却没有得偿所愿的得意,只有阴噬的、让人辨不清的光芒:「用琴子才换来的一个晚上,我自然会“好好把握”。」……锦整整一天心不在焉、神思不属,明显到连秘书都问他要不要早点回家。自然想的,但又不知怎麽面对那双不晓得会怎麽看他的眼眸。心里挂着、想着、念着的全都是他,却连拨电话的勇气都没有,问他好不好吗?!明知不可能好的。别说那心高气傲的洁僻性子受不了这种侮辱,宫本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只怕连身体都…「东回来了吗?!」一进门第一句话,锦还是忍不住问了。「早上就回来了。」管家田村恭手回道。看来宫本倒也守约。「他…情形怎麽样?!」锦好不容易问出了口,心也随着问出的话吊得高高的等着答案。「请了中野医生来看过,没有大碍。」听到这话,锦吊得半天高的心这才放下,露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舒宽笑容。「琴子小姐呢?!」「已经安顿好了,会长要过去看看吗!?」「不用了。」锦摇摇头:「好好侍候着,不论她有什麽需要都照办。」锦想也没想就往东的房间走去。跟在身後的田村却愈发觉得自己弄不清主人的想法。琴子他是见过的,随着宫本来做客过,昨天忽然就搬了进来,而东山刚好失踪一个晚上,被宫本家送回来时身上满是不堪的欢爱痕迹,不用想也知道东山被拿去“换”了琴子。既是这样,琴子理应是主人的新欢,但怎麽关心两句就没了下文,反倒急着去看被当成筹码交易的东山?!才走到门口,锦就看见小暮红着眼眶匆匆端了什麽出来,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小暮,」喊住反方向的小暮,锦问道:「怎麽了?!」小暮转过头来,含着泪的大眼里满是对锦的控诉和不满,憋了一会儿才说:「东山先生又犯了什麽错?!会长要这样罚他?!」「住口。」一旁的管家田村听到这大不敬的回话,连忙喝道。锦原来也是不悦,他心里再有什麽想法也没必要跟个下人解释,但见小暮双眼红肿、神情惶乱却是真的替东担忧,心里一下没了气,放缓了脸色,再次问道:「到底怎麽了?!」「东山先生从回来到现在吃什麽吐什麽,药也吞不下、水也喝不进、烧了整一天也退不下来,会长也知道他连点滴也没法扎…再这样…再这样下去…东山先生会死的。」憋了一整天的害怕委屈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宣泄,到了最後,小暮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锦听了心都揪了起来:「不是说没什麽大碍吗?!」恨恨瞪了田村一眼,急忙开门进去。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拧着,冒着冷汗的脸色惨白得发青,微微喘着气的乾裂唇瓣却因为高烧而异常艳红,这样对比的反差让那张俊美的脸蛋看来更加美丽却也脆弱得让人害怕一碰就要碎掉。腕上、踝上已经扎上圈圈绷带,敞得半开的衣襟里看得清楚遍布全身的虐爱痕迹。明明是在意料之内的伤,锦却愈看愈是心疼,忍不住抓起他的手在自己颊上摩挲。好像感到有人身边,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