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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钱塘办事,迟贵仙就搭他的车过来。迟贵兰知道后想着又有一个月没见女儿了,小孙子占凯威马上要开学上二年级,就也搭上了车,想到钱塘来看看孙子和儿女。小轿车开走了,迟贵仙说:“二姐,你又不给欢欢打电话,她会不会生气啊?”“我现在打嘛。”迟贵兰摸出手机,“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我家老占都不知道呢。”迟贵仙笑着摇头:“你啊,就是喜欢突然袭击,难怪欢欢不高兴,今晚还是住阿杰家吗?”“住欢欢这儿吧,天热打地铺没关系。”迟贵兰一边说一边拨电话,“我现在想到阿杰就生气,离了个婚还怪我了,是我叫他离婚的吗?”占喜正在占杰车上,看到母亲来电后头皮一炸,尽量心平气和地接起电话:“喂,妈?”“欢欢啊,你在哪儿呢?”迟贵兰问。“我……我在外面办事情。”车开着有声音,占喜知道瞒不过。迟贵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回哪个家?”占喜没明白,“老家吗?我最近没说要回家呀。”迟贵兰:“什么老家?我是说你租的那个房子。”占喜:“我现在就在回家路上,怎么了?”“没怎么,一会儿你到家再说吧。”迟贵兰笑呵呵地把电话挂掉了,对meimei说,“欢欢马上回来,我们在小区里等她一会儿吧。”占杰的车上,除了占喜接到电话后出了声,再也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又沉默。罗欣然不放心,跟着他们回家,说陪一会儿占喜再走。她坐在副驾,占杰板着脸开车,一路往青雀佳苑驶去。骆静语和占喜坐在后排,他的右手缝了针,做过包扎,占喜一直牵着他的左手,没有放开过。可是他的精神始终没有恢复,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用手机打过字,也没打过手语,连民警问话时都不搭理,双目无神,只能任由方旭胡说八道。他是任性的,任性得不像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可是谁有立场去苛责他呢?他什么都没做错,却有可能再也做不了烫花了,他心里有多恐惧多伤心,谁能体会呢?车子到了青雀佳苑,一行四人下车,罗欣然很饿,知道骆静语和占喜都是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就说由她去打包点饭菜,让占杰陪着他俩先上楼。骆静语一身血污,被占喜牵着手像个木偶一般往单元门走。占杰心烦意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觉得那个姓方的真不是人,又觉得自己meimei和骆静语也是傻得要死。气归气,他暂时也想不出解决办法,这事儿是方旭蓄意陷害,没有这一次说不定也有下一次,他猜测方旭就是想逼得骆静语在烫花界混不下去。天已经黑了,三人走路时都心思复杂,没人留心路旁的情况,走到单元门口时,占杰和占喜同时听到路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杰,欢欢?”占喜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噩梦,她转过头,就看到母亲的身影,边上还有一脸呆滞的小姨。占杰反应比她快,移了一步挡在骆静语身前,叫道:“妈?你怎么在这儿?”迟贵兰看看他,又看看傻掉了的占喜,视线最后移到在场唯一一个陌生人身上——被儿子挡住的那个年轻男人。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