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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无知状,只知微笑着爬到林惠然身上索取。林惠然早已不能支撑,被折磨到天亮,浑身宛如被冰水覆盖,只在胸口残存了一点热气。这时候林惠然已经骨瘦如柴,行走两步就气喘吁吁。他略微闭眼,就见贝儿笑着往他身上扑,因此一整天都保持着清醒,并花钱请了两个健壮的仆人,守在他身边。当天夜里,明月如轮盘一般挂在天上,那两个仆人都说今夜天气好,妖魔肯定不敢来打搅公子,然后高高兴兴地走了。林惠然倚在床前,挽留不得,气的浑身发抖,又睁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外面。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大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林惠然吓得浑身一抖,就要伸手去抓身边的宝剑,却见明晃晃的月光下,走进来一位光着身体,圆润白皙的少年。林惠然呆了一下,元流火站在门口,也十分尴尬,早知道林惠然还没睡,他就不来了。林惠然此时醒着和睡着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他挥剑一指,怒道:“你、你也是把妖孽派来的吗?”元流火说:“我不是。”他上前走了几步,见林惠然印堂发黑,脸颊深陷,瘦骨嶙峋,不由得大惊:“林兄,你怎么成这样了?”林惠然看清了元流火,长叹一声,放下了宝剑,他这次终于不问“你怎么在这里?”而是说:“流火兄,救我。”元流火坐在床上,摸了摸他的脉象,又瞧瞧他的舌苔,神色愈加凝重:“林兄这是害了急症吗?”林惠然躺在枕头上,随手从床底下扯出了那一块丝帕,给元流火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元流火听完,愤愤不平,咬牙道:“他们这些妖精,全都是混蛋,小心眼,蛇蝎心肠。”林惠然也觉得很懊悔,问元流火有什么办法。元流火道:“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不如你写一封道歉信,带着丝帕,去城隍庙里找那少年,还给他,也就是了。”林惠然觉得有道理,可是又犯难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不能行走。又如何上的了山呢?”元流火自告奋勇:“我帮你去。”当下元流火将笔墨纸砚端到床边,林惠然展开纸,写了一封道歉信,装入信封,又附上丝帕,交给元流火,叫他明日去山上。元流火一一答应了。两人这才移了枕席,一起躺下。林惠然只恐又要梦见贝儿,心里十分惴惴。不过这一夜却睡得很沉,一觉睡到天亮。林惠然早上醒来,觉得身体不似前几日那般冰凉,精神头似乎也好了一些。他隐约记得昨夜似乎梦见了另外一个少年,却记不起来那人是谁。一大早,元流火嘴里叼着信封,噔噔噔地往山上跑,他在城隍庙门口等了好几个时辰,又急又饿时,才见一白衣少年,飘飘悠悠地走过来,少年接过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和纱巾抖出来,手指一扬,跳出一团烈火,顿时将两物烧成了灰烬。少年指了指毛驴的额头,骂道:“就你多管闲事。”又弯下腰细细看了看,哈哈大笑:“你也怪可怜的,算了,这次就饶了他吧。”林惠然只觉得这几天莫名其妙,忽然病重得要死,又忽然好了,他白天回想不起夜里发生的事情,夜里隐约记起,只觉得荒谬可笑。这一天夜里月亮很圆,元流火照例跑到楼上蹭床。林惠然半夜醒来,看见元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