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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使者,也好说,最要命的就是他似乎正奔向一条有执念没原则的路。我说:“你先告诉我你的底线在哪里?”他答:“你该问问我有没有底线。”我望着他,并且仅仅是望着他,带了点意味深长在眼神里面,望着他眼中刻意加深的冷淡还有一丝压不住的嘲讽,心底荡漾起一股热血。他的回答实在让我百感交集又言辞匮乏,就像面对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你很想说服他,但事实上你阻止不了他。我从茶几上半敞着的一包硬中华里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想了又想最后说了句折中的话:“你KAN现在是十月底,到了年末领导班子估计要有变动,不如先观望一阵子,KANKAN你家老爷子退下来以后到底是谁来顶我这个缺。”他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先交待一下该交待的问题。”这句话很官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百瓦灯泡扑面而来的检察院招待所常年不见日光的一楼保留小单间里,阴沟里翻船的贪官污吏面对曾经自己的下属风水轮流转的眼神时的情形,我曾经在闲来无事时围观过几回,虽然围观时的心理状态也是复杂的,但却从未身临其境地代入过。我偏过头,就着他打着的火吸了一口,又在肺里停了一阵方才推了出去,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揪出了些许过往的零星感言。他KAN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涌起一丝兴致,这眼神是锐利中带点委婉,婉转中又是暗藏犀利,册那,老子还真有点抗不住。我只好无奈地说:“中华,还是软的好。”2.学生很苦。把妹子要晚睡,苦。抄论文要晚睡,很苦。打游戏要晚睡,还是苦。还有像我这样的,沙发上蜷了一宿的柳下惠,苦不堪言。纾解的事情从今往后是不能想了,即便他想开个荤,我这二两薄面也着实抹不开。现在温淮远跟我的关系就好像一个刑丅警大队长拖着一个污点证人联合办案,不过这是他想当然的,我心里头没承认,虽然配合着做做样子,其实还有小算盘。天一亮我就从他家逃出来,遇见一个路边早点摊,于是逗留了片刻。一碗豆花儿,加点辣椒。新鲜的米饼裹一根才炸出来的油条,含不含明矾我真没工夫管了,只要抓在手里就是种陶醉。纵观当今食品安全现状,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个道理——趁你还没吃死,赶紧吃吧。于是活起来一起吃。米饼裹油条吃到最后还剩一小口的时候,扔进还有三分之一的豆花儿碗里。然后用筷子可劲活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