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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饭。我东想西想地没马上回话,钟垣又挺不满发短信过来,说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肖雁平面子,那厮在凫州掏小跷地想着你呢,回来请你吃饭是他老先生口谕,回去让他知道你不搭理他他又能三天不上手术。我说不能吧,上次他打电话到崖北来找我,语气客套得跟接待国宾差不多。钟垣说他那是气你呢,觉得你嫌弃他了;谁叫你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换的带教还是陆子溱,他点着火箭都撵不上,心里头当然不平衡。我不禁对着手机失笑,觉得一半儿是真一半儿是钟垣在逗我。我定定神,又给他回了条短信过去,说行吧,回头你上深蓝渔港定个座,那边离二医院近,我下了班直接过来端碗。当天下午我有空休息,于是趁着白椴站台的空隙把他宿舍里那些衣物鞋袜数尽运到我在橘园的新房子里来。对于搬家这事儿,本来是我在买下新房之前就跟他商量好的,后来一方面因为他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跟大舅舅的不断磕碰,白椴就一直在他那间小宿舍里委屈着。可搬家这件大事我前前后后跟他念叨了不下一个月,却总不见白椴自己动手收拾东西;有时候我急了顺手给他打个包什么的,却老是被他嫌弃说别碰我衣服,我从凫州到崖北来回就那么几件,明儿还得穿呢,你他妈都给我包起来干什么。我到白椴宿舍里晃了一圈儿,发现他的东西确实是少,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是书,整理的时候看的我心疼。我边打包边寻思着回头等搬完了家,我一定给白椴好好儿地置几身新衣服去,人家娶新媳妇儿还得办凤冠霞帔呢,他一个高干子弟海归博士大老远地跑过来跟我也太不容易了。我边想边乐,cao起他小书桌上几本书就往箱子里扔,不留神就从中间飘了张照片出来,我下意识地弯腰去捡,一翻转过来就看到我一张奇傻无比的笑脸。我稍微愣了一下,终于认出这大概是我七八年前的照片,似乎是我妈还在的时候跟我和钟垣一起去鸠啾山的时候照的;我那时候没看镜头,好像正冲着镜头外的我妈傻乐。照片应该是钟垣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那时的家用数码相机只有两三百万像素,照片里远处的风景都有点儿不清晰,只剩我硕大的一个脑袋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二分之一;我记得同样的数码照应该在我家里也有一份,可我却从来没有把它洗出来过。我轻轻反转照片,见背面还用铅笔模糊不清地描了个我的名字;字还有点儿嫩,想来是当年留下的。我不由扑哧一乐,心里跟抗战胜利了似的一阵亢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几本书,发现照片是夹在一本动力学里面的。我大致翻了一下,同系列的照片还有大概两三张,被他顺手夹在不同的页码中间。我莞尔一笑,正要合上书时,余光忽而瞄到末页跟封底似乎还夹着一张什么东西。我又轻轻地翻开来,见是一张圣诞卡一样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有点儿黏在了封底上。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做多想地把卡片打开了。“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送您贺卡,过了这个新年我就永远不再是您的学生。离开神外并不是因为要躲开您,而是我想我更适合麻醉。您不用再烦恼,因为我已经不再爱您了。”卡片上没有收信人和落款,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