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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两年的我陡然感觉压力巨大。那天我终于在压抑中爆发,跟学校里几个哥儿们约好了逃课,从后院翻墙出来坐车到市里打电动。打得正HIGH的时候我妈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把我吓得半死。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我逃学的事被我妈知道了,但接起电话听她声音却兴高采烈的:“非子,在学校呢?”“啊对,是在学校。”我随口答道,“怎么了?”我妈心情大好:“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待会儿来接你,你先把假条写好我来签。”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接我出去干什么?”“没事儿,就带你出来吃个饭,见个人。一顿饭的功夫,不耽误你。”我妈笑道。“赶紧的,我这都上二环路了,到你们学校就是一脚油门的事。”“行,那你慢点儿开,我一会儿还有一节课呢,你来了也得等着。”我心里跟猫抓似的,表面上还得强作镇定。把我妈糊弄过去后我火急火燎地冲出电玩城打车,没顾上心疼钱,坐上最贵的就往回赶。一路上我不停地催师傅快点快点,催得司机连甩下我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开到我们学校,我老远就看到我妈的白色皇冠停在门口,她老人家则倚在车门上朝校内张望。当时她身边还站着钟垣,但我没工夫注意钟垣,只眼尖地看见我妈从包里摸出手机马上就要开打,我一紧张,紧紧拽住司机的胳膊:“师傅掉头!掉头!咱不能走这个门儿!”那司机被我吓了一跳,一脚刹车踩下去,整个车吱吱呀呀地在地上磨了老长一段;声响惊天动地的,引得我妈往这边看,我急忙往驾驶台下躲。“干嘛呀你这是?”司机不耐烦了,“要掉头怎么不早说啊,亏得这里车少,要不早追尾了。”我使劲向司机赔笑,说对不住,又把我逃学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本来以为会引来一阵同情,谁知还被那司机训了一顿,说我年纪轻轻的应该好好学习,快高三的人了别老是逃学,听得我一阵郁闷。后来那司机把我送到学校后门围墙边上,临走了跟我嘱咐一句:“逃学的事儿别让你妈知道,父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还一天到晚调皮捣蛋。”我下了车见四下没人,动了动筋骨就去翻墙,刚骑上围墙就看见一个校警在不远处晃悠。我把身体往一棵树的树冠后面挪了挪,想等那校警走远后再继续;谁知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估计是我妈打来的。那校警一听手机铃声就条件反射一样向我这边看过来,我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想掐断电话,但一时没拿捏稳,重心一偏就从围墙上栽了下来。我头朝下掉下去的时候手机都还在响,当时顾不上想那么多,哆哆嗦嗦地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还没来得及翻盖,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听说是校警同志帮我接了我妈那个要命的电话,双方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清楚状况后我妈飞快地把我送到凫大附院,也就是钟垣他们医院里去,说是一路连闯了五个红灯,还逆行,还超速。他们说我那一摔摔成了颅骨骨折加脑内出血,在ICU里重度昏迷了快一个星期,医院病危通知书下了两次,比当年张源的情况还要严重得多。那时候医生们最担心的就是脑损伤,怕我醒了之后变成傻子;钟垣说我妈当时在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