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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嘴里斜叼着半支烟,笑眯眯看着坐在床尾的严晓,然后在他的眼前,瞬得消失了。黏腻的竹席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严晓无措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出租房,还有那顶转个不停的风扇。这是梦,严晓从容地从睡梦中醒来,抹了一把被泪水浸湿的脸,一如往常的叠好被子,整理好军容,与队友排好队迎接新一天的训练,仿佛季陈的离开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只相处了两年的小狗走丢了一样,只是伤心,却也没有付诸行动去寻觅一番。不过心思细的祖少武还是察觉到了严晓的不对劲,这个人越来越拼命,甚至每一样都要做到最好,话也变得少了些,时常会开小差,也不太会拿拳头时不时往他胸口捶一拳,就算是齐禹故意招惹他,也没多大反应。自从季陈不见后,严晓少了一点什么,祖少武琢磨了半天,终于是明白了,严晓少了点人味,不大爱笑了。连过年那一天,严晓也没多少笑意,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年是军队里一道过的,齐禹坐在自己的连队里,两只眼睛就瞅着对面连队的严晓,怎么也挪不开眼睛,见他一个人躲在连队最后面的角落里,那叫一个心疼,在那通电话后,他找过祖少武,终于是知道一些关于严晓家里的状况。打那之后,对严晓又多了一分心疼,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上供着,但人压根就不领情啊,至少以前还能对他有些脾性,但是现在啥表情都见不着了,对他永远是一张“你是谁啊?”的面孔。齐禹受挫了,吃过不少的冷眼,不过他也不在意,依旧天天晃悠在严晓的面前,嬉皮笑脸,没一个正经样。严晓靠在角落里,目光涣散的看着由人围成圈的舞台,呼吸渐渐加重,眼眶一热,他太想季陈了,到现在依然没有季陈的消息,他心里想着事,想着人,所以他每天都很拼命,拼命的训练,拼命的把自己的身体弄累,然后一倒头就睡,这样他便没有精力用来想其余的事情。可是一旦闲下来,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季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现在在做什么,他也在过年吗?“嘿!你怎么了?”齐禹绕了大半圈,挤到严晓的身边,“一直都不说话。”严晓抬起头,斜睨他一眼,抬手搭上祖少武的肩膀,凑过脑袋去跟他讲话,就是不搭理好不容易挤进来的齐禹。“喂!你别老是这样板着脸看我,行不!?”齐禹不是温吞性子,唯一的一点点耐心全都花费在严晓的身上,但这人根本不领情,总是在挑战他的极限。肩膀一重,严晓转过头,冷淡的瞅着齐禹,“待会儿晚会结束,在电话室门前等我,我有事找你。”这一听,齐禹立马心花怒放,老老实实的收回了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不过还是赖在这儿不走,对面的麻小一瞧见自家老大朝严晓摇头晃脑的样儿,心里就不舒坦,那个小白脸有啥好的,长了张娘娘腔的脸,老大这是眼睛长屁股上去了吧!齐禹挤到身边后,严晓直接挪到了祖少武的背后,胸膛贴着背脊的靠在祖少武身上,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他说说笑笑,一个节目完了,还会鼓掌叫好,可把齐禹的那坛子飞醋给打碎了,磨牙霍霍,恨不得把他的脖子咬断得了。军队里的过年还能怎么滴,全都是大老爷们,唱唱军歌,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