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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宁王已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统统归降。沈辞一身银白色铠甲,目色威严,剑刃指着谢扬稷的尸体,目色威严:“逆王旧部,统统绞杀,一个不许放过,王符叛军等候发落,即刻关押!”叛军统领不服,脱口大骂:“哪来的黄毛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十绥走上前,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腌臜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沈老将军家的二公子,长御将军沈辞。”琬宁站在沈辞身边,眼里满是热泪,哽咽道:“阿辞,成了,我们成功了!”沈辞粗粝的指腹替她擦眼泪,头贴着她的额头:“别怕,宁宁,都过去了。”后史书记载这一夜,短短几字,一笔带过其间腥风血雨。季夏之夜,血光漫天,然邪不压正,盛京亦定矣!自那以后,昭惠帝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于清醒时写下传位诏书。太子怀景,懿德惠下,教深蕴瑟,集于大成,器业英远是以国之根本,继成大统,册尔为君,绵延社稷。两月后,昭惠帝,崩。新皇景帝继位,国号景,举国国丧,大赦天下。沈府后院,琬宁和宝珠正在搭葡萄架子,暑天里,坐在葡萄架下最好乘凉,琬宁刚抬手便被后方一道匆匆人影被抱住。琬宁不解的看着沈辞,娇嗔道:“你干嘛呀,这满院子的人还在呢。”沈辞板着脸,训道:“我去上个朝的功夫,你就不好好待着,还陪那下人搭什么葡萄架子,惊到孩儿可怎么办?”琬宁笑笑,摸了抹肚子,俏皮道:“阿辞,这才一个月,我还什么都感觉不到呢,哪有那么严重?”沈辞抱着她回屋,斩钉截铁道:“不成,你现在哪都不许去。”琬宁赌气,挣扎着想下来,沈辞立刻服软,哄笑道:“别,宁宁,祖宗,我错了。咱们好好的在屋里待着,这外面多热啊,等他们把葡萄架搭好,我陪你去。”琬宁懊恼的瘪瘪嘴,自从得知怀孕后,这一个月来是动也不能动,走也不能走,好不容易趁着他上朝想活动活动,可这人就跟那瞭望塔上的千里眼一样,心灵感应般早早就回来了。她哼了一声:“敢情不是你怀孕了,说的轻松。”沈辞去倒茶,先尝了尝是温的,这才放心端过去,赔着笑:“宁宁乖,躺一会儿,外面风大。”琬宁瞪他:“这六月里哪来的风?”沈辞皱眉:“是吗,我感觉风大的厉害,处处都是危险。”琬宁懒得计较,她喝了一口后皱鼻子:“好苦。”“那不喝了,我去给你拿奶茶。”沈辞说着就准备起身,琬宁掰着手指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道:“明日我想进宫看看琅叶,她的月份也挺大了。”沈辞身形一滞,道:“还是别了。陛下身子一直不大好,她有些郁郁寡欢,别把你再弄不开心了。”琬宁讶然:“太……陛下的身子还没好吗?”沈辞摇头:“逆王逼宫那日,他动了真气,这么多年养着内里也是虚亏着,经次一遭,又加上登基后日夜忙于政事,反正,看着是不好。不过你放心,朝里有我和你爹爹辅佐着,无事”琬宁叹了口气,她们归京后昭惠帝一直昏昏睡睡,唯独清醒了两次,一次是册封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