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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疼着呢,你能不能再心疼我一次?我手臂疼,心也疼,疼得都快死了。”“阿虞,到底还有多久才可以见到你?我突然等不及了。那日我喝了南海来的贡茶,那茶叶滋味曾与你在杭州制作的十分相似,我还以为还以为是你。如果真是你该多好啊,我多么希望有一天睡醒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个梦,你还好好的,你只是与我开了个玩笑,你只是调皮跑出去玩了。”他轻轻笑了笑,“我记得你曾经最是贪玩,哪怕是与我成婚了也不安分,有一次,你担心被我发现,便作男子装扮”说到这里,他猛然一顿。男子装扮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适才裴胜说什么来着?南海商人,姓沈,男子装扮.忽地,他将玉簪放回寒冰之中,转身快步走出大殿。裴胜正靠着门柱打盹,冷不丁见他出来,赶紧醒来问道:“皇上,出了何事?”“那个南海商人叫什么名字?”“沈、沈玉。”裴胜被他郑重的神色唬得结结巴巴。裴義之站在廊下,望着无尽夜空,心中莫名的热血沸腾,口中反复念着“沈玉”、“沈虞。”漆黑的眸子越来越亮。“裴胜,安排下去,明日一早出发南海。”他吩咐道。次日一早,一辆马车从皇宫悄然出发,两日后到达孟州,又改水路乘船南下。裴義之站在船头,望着悠悠江水,神色焦虑,“还有多久可到南海?”裴胜站在他身后,恭敬的回道:“皇上,约莫还有七八日呢,您先进去歇着如何?这会儿风大,免得又”他话没说完,裴義之又咳了起来。只见他躬着身子,半扶在栏杆上,咳了许久,那声音嘶哑得如古朽的破锣鼓一般。裴胜上前去扶他进屋子,随后又吩咐人赶紧请太医来。之前在陆地上还好,坐船之后,裴義之突然起了伤寒之症,又是发热又是咳嗽的,吃药也不见好。太医说这也与手臂上的伤有关。江河潮湿,他的左手受不得寒气,更何况皇上这次还将那玉簪也带了出来,坚持日日放血喂养,更是加重了寒症。太医来的很快,把脉之后,暗暗叹息,劝说道:“还请皇上听老臣一言,勿要多思虑,好生歇息,也勿要再劳碌。昨日老臣已经把过脉,眼见就要好起来,为何今日又严重了?”裴義之睨了眼裴胜,让他别多嘴说话,自己则敷衍的应道:“许是天气变故罢了。”但裴胜清楚,哪里是天气变故,就是皇上昨晚熬夜看奏章又受凉了。可他也知道,皇上这几日整宿整宿都睡不着,也只有看奏章打发时间了。太医查看了他左手的伤口,见上头又添了新的划痕,看样子还是今日早上新添的,心中无奈。只好在药里头又添了一味,吩咐人熬好,再次嘱咐道:“皇上,老臣虽不知皇上此去南海所为何事,但老臣想,必定是急事。既如此,还请皇上听劝,务必保重身子,以免耽误了皇上的正事。”裴義之继续敷衍的点头应下,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除非见到那个人,否者这身子是难以好全了。就这么的,带着一身病症,一身焦虑,裴義之的寒症断断续续的。终于当第八日到达南海时,他不仅瘦了一大圈,也病得更重了。南海,进入五月后,天气便渐渐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