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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粗粝让她的肌肤钝痛。除去手指,他还低下了头唇瓣紧紧贴着了她。柔软的部位相碰却像是剑戟相撞,她感觉到了疼,但他却一直紧追不放,就像是拼命要从她身体中获取些什么。余令惊醒,她坐在床榻上喘了半晌,本以为应该是黑夜,没想到天已经亮了。榻边的熏香已经烧到了尽头,东升的金乌把屋里的一切照的毫发毕现。没有什么眼睛,也没有什么人压在她的身上。作者有话要说:第4章如彩蝶所说,秋娘该是收了不少包余令的银子。余令从惜春阁回住处,住处已经大变模样。窗纱换成了梅红软烟罗,进门就是桃杏绣帘,红木架上放了把古琴,窗边搁了两座汝窑玉瓶插着海棠,架子床挂了崭新的烟霞帐。余令在椅子上坐下,屋里也有没换的东西,比如正对着床的那副欢喜佛画卷,依然悬挂在洒金帐之中。看着半阖的佛眼,也不知这佛画是是谁画的,明明是佛,身缠慈悲祥云,用着灿金的色绘满佛身,但时不时会让她看着发毛。就像是晚上会入她梦的眼睛。“昙月姑娘,你看这身衣裳。”彩蝶端着红木托盘,让余令去看上面大红绣蝶花的喜衣,虽知来的可能是谢辞非,余令对这衣裳也生不起喜意。“非换不可?”“秋娘说图个喜气,连红盖头都准备好了。”妓院里没有外头那么多的规矩,什么正头娘子才能穿大红,八抬大轿才能掀红盖头在这儿通通没有。若是姑娘愿意可以日日当新娘子,客人愿意亦可以日日入洞房。“秋娘问姑娘想不想摆酒?”彩蝶心里是想热闹热闹的,所以问完又接着说道,“桃红姑娘就是办了席面,邀了楼里的姑娘们一起吃酒,往常楼里的姑娘遇到好客人也都会办几桌,让大家沾沾喜气,一起热闹热闹,办桌的银子客人都是乐意拿的。”彩蝶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余令,心想余令要是请其他姑娘吃了酒,跟其他姑娘的关系也能缓和许多。“不必。”虽然想着余令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但彩蝶见着她摇头还是觉得失望。“楼里也有好相处的姑娘,昙月姑娘你若是与她们认识了,就不必每日憋在屋里。”人都是憋出毛病的,余令是她见过话最少的人了。人活着每日都该说一说话,她觉着余令如果不说出来,就是把话存在心里日日对着自己言,久而久之就是没毛病的也憋出了毛病。“我不需要与她们认识,我不是憋在屋中,我是被囚禁在了这栋楼里。”余令说完,觉得与彩蝶说得太多,眼眸轻抬,“没什么事你就出去罢。”“那我出去了,等会再来给昙月姑娘送洗澡水。”彩蝶算过余令与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让她“出去”,但是她又偏偏喜欢待在余令身边,哪怕听一句“出去”也觉得比在旁人身边伺候有意思。沐浴的水晌午刚过就送到了余令的房里,这次除了彩蝶还有雪色。雪色进门见余令头也没抬一下问她是谁,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秋娘吩咐,一定要让我们给你洗干净了才能走。你要是不愿让我们洗,等会秋娘会直接让后院的婶子们来,她们一个个膀大腰圆,胳膊比你腰还粗,那时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