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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还不够么?”这话说出来,分明是质疑他上回在骗她。江彻轻咳了声,假装没听出来。沈蔻挤兑两句后心里痛快了,这才搁下筷箸道:“王爷连夜疾追,没动家母,只将我捉到这里,还说有事商量,想必此事只与我一人有关。不知民女究竟犯了哪条王法,竟劳王爷如此费心?”“不是犯王法,是我有事相求。”江彻随意坐入旁边椅中,声音不高,肃色看向她的眼睛。沈蔻面露讶色。须知江彻此人不止心高气傲,还死鸭子嘴硬,仗着在沙场练出纵横捭阖、轻易定夺生死的冷厉气势,寻常总摆出端贵冷硬姿态,眼神儿都是居高临下的。这气势搁在朝堂沙场自是相得益彰,但日常相处起来,也难免令他自视甚高,难以纡尊降贵跟人亲近。穆王爷开口求人这种事,沈蔻以前从没听说过。这回倒是新鲜。她意犹未尽地抿了口羊rou汤,“不敢当。”“事先说好,此事你知我知,不可泄露于第三人。”江彻的神情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道:“我在办一件案子,与先前查封的兴国公府有关。顾家阖府流放,京城里无人不知,他家的二姑娘叫顾柔,年纪与你相若,长相也有八分相似。这件事,或许戚老夫人曾跟你提过。”听到顾柔的名字,沈蔻心中微沉。“所以呢?”“顾家树敌很多,时至今日还有人想斩草除根,只因京城防备森严,才没轻举妄动。你这张脸极易被误认作顾柔,若离了京城,未必不会遭无妄之灾。但若留下,却能帮我钓出匪徒——放心,你家附近日夜有人卫护,不会叫你出岔子。”沈蔻的羊rou汤才喝进去,差点被最后那句话呛到。难怪呢!在家里的时候,她偶尔会觉得远处有人盯她,还曾有意防范,原来不是错觉。连同这两次出城都被江彻拦回来,恐怕都是有人盯着她的动静,随时通风报信,才让江彻两次从天而降,巧合得超乎寻常。这老jianian巨猾的狐狸!她心中暗怒,却不敢真的骂江彻,只不满道:“所以这个月,我其实在舍身钓鱼?”“只是诱饵罢了,不至于舍身。”江彻瞧她吃得香甜,也舀了碗羊rou汤到跟前,而后道:“你也不用做什么,别离开京城周围百里即可,真有急事需要出京,事先知会我一声。差事当然不能白办,银钱布帛,随你开价。还有你父亲的案子——”他顿了下,见沈蔻眸色稍紧,续道:“里头似有猫腻,等线索明晰,我便给他翻案。”这个诱惑又稳又准地砸到了沈蔻心坎上。银钱都在其次,关键是父亲若真能洗清冤屈,便可少受许多苦楚。她喜形于色,猛地扒住桌沿,“当真?”江彻颔首,“从不虚言。”“那就一言为定!”沈蔻难得遇见这样高兴的事,尾指伸出去后惊觉此举太过幼稚,虽将双手敛在身前,盈盈屈膝道:“沈蔻代家父谢过王爷!”声音甜软,眼底都蕴满了笑意。江彻自与她相识以来,不是被她戒备提防、就是被她口出狂言挑刺儿,难得碰见这般娇憨情态,心中竟也颇愉快。他勾了勾唇,目光尚未从沈蔻脸上挪开,脑海里却忽然又窜出几幅画面——皆是她娇靥含笑,顾盼生辉,乃至欢喜雀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