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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厉害的猛兽,在幼崽形态时的声音都不似后期那般威武。因此与其说狗子是在“叫喊”,倒更像是“嘤嘤嘤”的求饶。盛鸣瑶难得良心作痛,低头看了眼可怜兮兮又极通人性的狗子,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但为了给自己壮胆,盛鸣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絮絮叨叨。“我们来给你取个名字吧!”盛鸣瑶自言自语道,“你的毛色发黄,眼珠子有这么黑,形体也长得好看,叫声又这么软萌——”“不如就叫小白吧!多应景!”新出炉的小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打开这个人类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盛鸣瑶抱着狗,倒还真的找到了回去的路。可惜天空不作美,又飘起了细雨。此时已经折腾的快到几近深夜,盛鸣瑶不敢托大,放慢了脚步,走得十分小心。只是无论如何小心,盛鸣瑶此时的身体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山中多泥土,被雨水浸泡后更是泥泞不堪。盛鸣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难免摔了好几脚,身上灰麻布衣也被树枝石头割得破破烂烂,皮肤上也多了许多血痕。虽然之前嘴上抱怨吐槽,盛鸣瑶遇见突发情况时,却总是下意识将小奶狗往怀里摁。可纵使盛鸣瑶千般小心,小白身上仍是多了不少伤痕。于是滕当渊提着灯笼在北苍山密林遇见盛鸣瑶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朦胧细雨、瘦弱的女孩,以及她怀中那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小狗。——还有刺穿他眼底的、铺天盖地的血红。这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滕当渊暗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魇。在滕当渊七岁那日,家中忽然涌进了一大堆陌生人,那些人嘴里叫嚣着什么“错事”、什么“抄家”。他们如潮水一般,将本就不大的家挤得不见空隙。而后呢?父亲被抓,母亲受辱自尽,而自己,为了活命……“你小子长得倒不错,不愧是顶清贵的书香世家的小公子。”为首的官兵用yin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时的滕当渊,嘴里嘿嘿笑着,一看便知不怀好意。“嘿,人家可是小少爷,金贵着呢,哪儿容得上你我放肆!”阻止的人口中这么说着,眼睛一转,想出了一条更毒的计策。“不然你小子将它的眼睛剜去,我便留你一命,如何?”官兵的手指指着挡在滕当渊面前冲着外侵者龇牙咧嘴,喉咙中发出了阵阵低吼的老黄狗。何其可笑啊,一朝落败,竟然是一只畜生挡在了他的面前。它那么弱小,却螳臂当车,妄图给自己的小主人抵挡一二。小小的滕当渊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了那些士兵腰的右侧,那里别着剑。这些人就是凭着刀枪利剑,才能如此到他家中胡作非为!若他没有听从家里的话学习医道,而是习武……!若他也会剑……!“去!还不快去!”那群人乐得拿一个往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取乐,一个年纪不大的士兵也笑嘻嘻地威胁:“你若再犹豫,我便再杀一人!”说完,像是为了证明什么,那官兵手起刀落,随手就杀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年迈管事。这个管事本已到了颐享天年的年纪,但因为已经在滕府做了大半辈子了,也不愿意离开,这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