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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既然眼福不能饱,殷承煜便向白年要一套笔墨纸砚。白年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这人雅好丹青,尤擅工笔花鸟,于是费了心思弄一套上好的端砚宣纸,配以四色颜料送来。殷承煜眼前一亮,便镇日里写写画画消遣光阴。白年兴致勃勃要赏画,不料殷承煜掩卷沉痛道:“此乃抑郁发愤而作,小弟实不愿师兄为小弟担心。”白年一听,暗自忖度,是不是哪里惹殷承煜难过了,于是又挖空心思要讨他欢心,皆大欢喜。后来有陆陆续续添了绢帛等物,殷承煜的画作也越来越多,闲暇时还亲自装裱成册,藏在枕边每日把玩。白年即便公务再忙,也要每天抽出一个时辰陪殷承煜下棋。在他枕边越堆越高的画册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不能明要,那只好暗拿。他命一个轻功极好的暗卫,趁他们两个外出散心时,潜入房中,偷了一本拿回去,原处另放一本封面一模一样的。这正好是白年与殷承煜一同去四方楼,殷承煜对着一个乞丐的背影眼馋的那天。可想而知,白年见了殷承煜的“抑郁发愤之作”后,感想如何。当即迁怒于他人,竟命人把白天让殷承煜注目许久的乞丐抓回来仔细拷问。兰州城甚大,想要找个乞丐并非易事,白衣教眼线遍布全城,当真是掘地三尺,才把在城隍庙乞丐窝里睡的香甜的林之卿抓到。那天林之卿见了殷白二人,既激动又恐惧,确认自己没有被认出来后,才敢回城隍庙,把白天被雨水冲洗干净的烂泥污垢重新糊到脸上,又成了那个邋遢肮脏的乞丐。白天那碗牛rou面很饱肚,林之卿推搡了几下睡在一起的几个老乞,把一些干草铺到没有积水的地上才睡下。半夜雨声渐止,破旧的屋顶缝隙中依稀可见月光。夜色宁静,然而并不平静。林之卿又做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这一回梦中人的脸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修长洁白的脖颈上是瘦削的下巴,再往上是总带着散漫笑意的唇角,然后便是弯弯翘起的眼角。肌肤温热地贴上来,灵巧地钻入衣内,又痛又痒地触摸他,在全身游走。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渐渐烤的他承受不住,要去撕扯开衣衫来解一解酷热。林之卿忍不住去抓领口,要扯开通一通气。才一动,就被人抓了起来。“谁!”林之卿猛然睁开眼。只见一张漠然的脸放大在眼前,那人拿一支明晃晃的火把,在他脸上一照,回头:“是他不是?”后头又有一个人凑上来,道:“我跟他过来的,就是这个。”那人二话不说,点了林之卿的xue道,拿绳子又捆了两道,抗在肩上就走。林之卿大急,要张口呼喊时才想起自己扮成哑巴,不能开口。又急忙往两旁观望,才发现庙中其余乞丐都走了个精光,只余下四个白衣人。林之卿心道:“糟糕,还是被发现了!”暗自悔恨不该掉以轻心被殷承煜抓个正着。可此时也只能将计就计。林之卿万幸自己方才没有反抗,乖乖被他们掳走,装出一副胆小怕事要吓晕过去的样子,在那人肩头瑟瑟发抖。扛着他的白衣人嘀咕一句:“不知教主让咱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