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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紧闭的窗扉极为安静,以至于第二天秦之平看到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免不了又问来问去,生怕大师兄哪里不舒服要延请大夫。林之卿诅咒发誓自己只是偶尔失眠,诓他去经卷楼里搬一些医药相关的书籍研读。秦之平满口答应,果真约了几个师兄弟把楼中的医术全数搬过来,让林之卿哭笑不得。林之卿在养伤习武之余,居然就一头钻进医书中不可自拔,让同门师弟们都惊叹不已。清明之前,无需子闭关归来,似是找到了新法子,把林之卿叫去与几位长老一同为他重塑气海,七日后林之卿从困顿中醒来,发觉小腹隐隐约约有清流回旋,丹田处已有十分起色,不由大喜。无需子也十分开怀,携林之卿谢过早已归隐的几位前辈后便重回青城山。这一天正是清明前,秦之平早早地等在山门口请求下山祭拜父母,原来这秦之平本是山下小镇之人,父母双亡后被青城山收养为弟子,无需子自然应允。秦之平得到允许后还在他跟前磨磨蹭蹭不肯走,无需子笑道:“怎么,还有何事?”秦之平道:“大师兄身子骨也大好了,还闷在山上怕是闷坏了心情,不如趁此机会也与我一同下山吧!”无需子摇头道:“不可,他气海方重塑,正是要重修根基的紧要关头,怎能与你下山?你还是早去早回吧。”秦之平请求不得,只好作罢,临行前又摸到林之卿房中。林之卿久违内力,欣喜不已,夜以继日地运气练功,只是这内力非一蹴而就之事,纵使他天资甚高,也勤奋异常,可还是无法短时日内回复原状,自是苦闷。秦之平坐在他面前小半时辰,都要打瞌睡,才听到他含笑道:“师尊答应了?”秦之平一跃而起,把搭在脸盆架上的毛巾洗净拧干送过去:“嗯,我明日便走,我和师尊求情,要你也一同去,可师尊不答应,好可惜。”林之卿抹净额上汗珠,手一扬,毛巾便稳稳落回原处。他伸开腿,活动下腰肢:“麻烦你费心,我这会儿也没心思下山,你自己去就好。”秦之平是打定了主意要唆使他去跟师尊求情一起下山的,以前这些事情他们也做过许多次,不想这回碰了个软钉子,面上就有些讪讪的。他又缠着林之卿许了几样要从山下带的东西,才回去。林之卿从窗外瞅着秦之平背影消失,便快步走到脸盆前,把头整个浸泡进去。露在水外的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泛出不一样的桃花红,林之卿紧紧抓着盆沿,直到气息粗浊才抬起头,把湿毛巾捂在脸上。自从伤好之后,林之卿就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无端兴起的情欲绝对不陌生,在谷中数月,被药物或者器具挑起的欲望不分昼夜地折磨着他,越压抑越厉害。但逃出之后那些肮脏的东西早就不存在,可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林之卿翻阅医书也不无道理。医书中多夹杂关于人之本欲之事,道家双修的事例也比比皆是,他早就怀疑那夜遭遇只是一场春梦,可梦中到底经历为何居然想不起来,着实令人奇怪。春梦发作并不频繁,一月之中也不过三四次,而且毫无预兆。如果早晨,林之卿在身上发现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痕迹,那必定是怪异的梦又来了。在书中,林之卿也只能查到在他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