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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觉到了些许压迫感。青年连忙回道:“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姑娘身边跟着的大夫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青年虽然输了气势,却没说自己在哪见过殷筝,甚至还反过来问男子:“不知阁下寻她,所谓何事?”青年和自己meimei不同,常年行走江湖的他担心这群人会对殷筝一行不利,便想先打听打听对方找殷筝的目的。当然青年也没把握对方会回答自己。不曾想对方真就回答了他,且这回答不仅出乎他的意料,还扼杀了他那本就飘渺的心动——“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丢下大队人马,只带了几人连日赶路的闻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此番回乡是为祭母,但我听闻黔北近来不太平,故而赶来护送。”……柳夫子去打听了一番,得知道路清理只需耗费不过五六天的时间,绕路则要多加十多天的路程。于是殷筝一行决定,等道路清出来再走。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还接连两日出门采购,不仅补充了马车上的干粮零嘴,还多备了些常用的草药与厚实的衣物棉被。晚上休息前,柳夫子又检查了一遍行囊,说道:“茶叶喝完了,我明日去茶叶铺再买些回来。”正在铺床的逢年忙道:“我同你一块去,正好添些快用完的绣线。”殷筝倒是没什么要买的,加上天气冷不愿动弹,便打算在客栈里待着。之后逢年铺好了床,柳夫子也收拾好了东西,提着灯盏走到了床边。客栈的床大小适中,殷筝逢年以及柳夫子三人又都是偏瘦的身材,一块睡床上倒也不算拥挤。江易睡在窗边的榻上,正对面就是门,方便保护她们。没了滞留的大批商旅,客栈顿时安静不少。江易四仰八叉地在榻上躺着,突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下了榻,跑到床边吹灭了柳夫子放置在那的灯盏。之后又过了片刻,屋顶上传来细微的轻响,江易没动。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江易也没动。有一蒙面人从窗户进来,江易还是没动,整个人像是和床头的围子混为了一体。蒙面人因此没有注意到江易,甚至毫无防备地走到床边,轻轻拔出了锋利的匕首。匕首反射出的寒光略过江易的眼,蒙面人这才惊觉床头站了一个大活人,正要动手,被江易直接摁倒在地。重物砸地的巨响和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睡在最外边的柳夫子当即就醒了,最里面的殷筝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有逢年还睡得死沉,并未醒来。柳夫子拿出火折子点亮床边的灯盏,看见江易屈膝压在一个蒙面人背上。奇怪的是,那蒙面人并未挣扎,而是软软地趴倒在地,一动不动。柳夫子下床查看,殷筝越过逢年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听柳夫子回头说道:“已经死了。”江易惊讶:“我没杀他。”柳夫子摇头:“不是你杀的,是他自己吞掉了藏在口中的毒药。”一旦被抓就服毒自尽,像是死士的作风。这下轮到殷筝惊讶了。她还以为对方是来谋财的,没曾想竟是死士。可殷筝想不出有谁会来杀自己,或者说,想要杀她的人多了去了,其中应该没有谁会知道她如今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