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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州牧李纯的搜查。那之后闻泽便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幽州的事情。应当是闻泽查到什么,却没告诉她,心虚了。殷筝想得明白,但她却不曾细思为什么闻泽会因为有事瞒着自己而心虚,仿佛不追究背后的因果,就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皇帝那边的宴席持续了很久,殷筝也在东宫等了很久,期间她有些犯困,就在榻上睡着了。睡梦中有人碰她的脸,她以为是江易,便想把对方作乱的手拂开,结果一掌挥过去,对方非但没有把手收回,还反握住了她的手。宽大的手掌一碰便知不是江易,殷筝睁开眼,对坐在榻边的闻泽道:“我睡了多久?”闻泽见她一脸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便大着胆子捏了捏殷筝绵软无力的手指,回道:“快酉时了。”殷筝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口气睡了将近两个时辰。闻泽趁着殷筝还未清醒,又捏了两下殷筝的指腹,这才把殷筝的手放开:“贾圆说你还未用午饭,我叫他去准备了些吃的,你吃完再走。”殷筝嗯了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揉了揉因睡姿不对导致酸痛的脖颈,并问闻泽:“你先前让长夜军调查李纯,可曾查出些什么?”闻泽抬手替她把压歪的珍珠排簪摆正,随口道:“暂时还没有。”殷筝看向闻泽:“你的演技不太好。”闻泽:“……是没你好。”殷筝等了一会儿,见闻泽说完这句话没打算接着说下去,便问他:“真打算一直瞒着,不告诉我?”闻泽本就心虚了好几天,现下被殷筝这么一追问,便有些烦躁,直言:“我本来就没有义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这话有些伤人,闻泽说完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话收回,只能咬牙沉默。殷筝安静了一会儿,半响,旷阔的殿内响起她的声音:“你说的有道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是一把重锤,在闻泽心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蓦地一慌,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殷筝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那殿下可愿将实情告诉我?”闻泽对上殷筝的笑颜,察觉到什么,问:“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有你,故意吓唬我逼我说实话?闻泽及时刹车,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问不能问,说又不能不说,闻泽纠结万分,最终还是对殷筝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先说好,不许再像上次那样。”上次?哪样?殷筝没听明白,闻泽也没和她解释,只拿来一叠信件给她,告诉她这些都是李纯藏起来的,和卫十砚的往来信件。殷筝将信翻开,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是卫十砚的字迹没错。随后她便开始阅览信上的内容,开头几封还好,殷筝看完后不过是沉下了脸,之后又看了几封,她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手也抖了起来。这时她才知道,闻泽说的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