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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张脸上的微笑里,藏了多少不甘与委屈。凭什么,仅仅因为是次子,就落得个圈养在家,一生碌碌无名的前途?妇人思路狭窄,其时并未想过,人各有命,若其子果然争气,沈老爷又怎么会不顾其前途。不过是兴高采烈时,信口开河罢了。她却当了真。生了歹心,害了沈清轩一生。待她终于想的明白,大错却已铸成。拍了拍膝上趴着的青年背部,沈清轩望着他道:入了仕,刀枪也就落下了吧?沈桢连忙摇头:“哪有的事,哥哥不信我们去院里,我舞给你看。”沈清轩笑着点头,沈桢连忙起身推着他,兄弟两人出了房门,停在院中空旷之地中。沈桢取了一根长棍,耍了个花式,持棍道:“哥哥看好了,弟弟给你耍棍玩儿。”沈清轩依旧笑,笑的开怀。沈桢见状也咧嘴一笑,手中木棍便宛若灵蛇般游动起来,抡舞时扫出风声呼啸,激的尘埃四溅,光影迷离,砸向地面时发出沉闷声响,黄土地面上显出坑道,力若千钧。沈清轩看的入神,直至一套棍法耍完,连忙拍掌,丝毫不掩赞许之意。得了兄长夸赞,沈桢愈发得意起来,丢了棍,拿了一柄长枪,又耍了一套枪法予沈清轩看,比棍法略逊些,却也虎虎生威。兄弟二人在院中,一人耍给一人看,直玩到红日夕下,沈清轩才示意停下,叫人送了湿巾和热茶来。沈桢咕噜咕噜灌下一盏茶,拭了把脸上的汗,又朝沈清轩凑过去,道:“哥哥,可有指教的?”沈清轩横他一眼:我指教你什么?沈桢嘿嘿笑:“哥哥少来,爹说你小时候喜欢舞枪弄棒,还偷偷拿着武师的长戟捅鸟窝,惹的师父发了好大一通火,你敢不承认?”沈清轩闻言回想,依稀忆起一些,却记不起更具体的经过。这些陈年旧事,若沈桢不提,沈清轩是想不起来的。即使此刻沈桢提起,他依旧想不起来。偶有片段自脑海里浮闪而过,却也不觉得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往事,恍惚是前世或更久远之前,被泛黄的光阴洇成了一张脆薄的纸,一碰就碎。残缺不全。沈清轩脸色稍稍沉郁下去。沈桢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转开话题,拉起沈清轩放在膝上的手,兴冲冲道:“哥哥,我难得上山一次,叫我累了这半日。你陪我下盘棋吧。”沈清轩提起神来,道:输了怎么办?沈桢揉了揉额角,低声凑到兄长耳边:“老样子?”沈清轩也喜悦起来,点头答应,两人回到房里。茶水点心俱让小厮送进房内,一一备齐后沈桢将门窗关紧,又检查一遍关的是否严实,像是深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看的沈清轩闷笑不已。榻上软席铺开,他们二人对面而坐。沈清轩又将棋盘擦拭一遍,取出黑白棋子,问:老样子?沈桢连忙点头,怕他反悔似的,抢过黑子来先落了一子,又落了一子,再落一子。棋局刚开,他先抢了黑子,先落三子。沈清轩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