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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抽痛了一下。他讨厌这种没来由的心慌,失去控制的感觉。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他愿意宠他护着他,逗他开心,为了他可以遣散身边一众花花草草,只留他一个,他为什么还要后悔?这孩子怎么总有那么多钻不完的牛角尖?他无限烦躁,搂着郑清游的手臂紧了紧,把他圈禁在自己怀中,用力之大令郑清游不禁皱眉。他低低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会对你好,好到你没有后悔的机会——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想都不要想。”13-杜霖花了一整夜在床上百般安抚。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让他熟悉郑清游身体的每一寸,他知晓抚摸哪里令他最有感觉,刺激什么位置能恰到好处地勾起他的欲`望,而怎么做又能让他完全沉溺难以自制。他把能想到的所有花样都做了一遍,到后来郑清游根本难以招架,全身泛着粉红色瘫软在他怀里,不停呻吟着,一次又一次被他送上云端。最后他晕过去,杜霖抱着他无知觉的身体,反复地吻。他下床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为两人擦拭身体,然后给郑清游盖好被子,披了件睡袍走到阳台上,点了支烟。他一向以为自己不需要承诺,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rou`体连结是所有人际关系里最干净利落的一种,他喜欢这样无非是因为能快捷简便地得到想要的东西。他是个商人,每一分钟都能折算成金钱,考虑感情对他而言,太过累赘。他有自己的模式。如果这是游戏,他是唯一的规则制定者。所有迈进这个局的人都要适应他的步调。他从不为别人改变原则。杜霖想,郑清游说的不错……或许潜意识里,自己一直都希望他能像从前那些情人一样,温和而乖巧,光彩照人地陪伴他出席各种聚会,就像系在腰间的H扣皮带或拎在手上的名车钥匙,不可或缺的饰品。每一个行走商场的男人都需要这样的饰品。他希望他能同他们一样。但反过来说,心底深处,他又希望郑清游和他们是不同的。他试图把他身上那些多出来的枝枝桠桠修剪干净,然而真正下手的时候,他却发现他舍不得。他不想它们就此消失。仿佛手脚被缚住,另一个人未流出的眼泪竟也让他觉得心疼。杜霖靠在栏杆上眺望无波的镜湖。远处重峦叠嶂不必多提,脚下树丛蓊蓊郁郁,微风吹过时发出轻微沙沙声。月光很亮。江湖规矩,谈钱不谈情。他再次想起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句:如果你想得到更多,就必须付出更多。片刻他就抽掉一支烟。长长地叹息一声,回房去了。第二天起来,两人相处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昨夜的事情是一场梦。生活有些微妙变化:郑清游不再同杜霖一起去公司。他待在别墅,向厨子请教如何做菜,跟家里园丁一起打理屋前屋后的花园。杜霖下班回到家时见他戴着遮阳草帽,持一把崭新园艺剪,手臂小心翼翼地伸到灌木丛深处,剪下多余枝节。修剪花木的活计适合清晨做。郑清游起得越来越早,无声无息,有时候杜霖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欲揽过枕边那人亲热一番,伸手却扑空: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他下楼看见桌上摆着他喜欢的单面煎蛋,羊角面包和烤吐司,各色果酱,黄油。一大杯新鲜果蔬汁。非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