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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规矩,祭奠几个兄弟。当年那一战,我们不过历云坛下五个小卒。所负之事,算是幸不辱命,人,却是全没。那时,我满十五不到半年,肖哥他们拎我去窑子开荤时的诨笑话还热在耳边,转眼,那些粗糙而温暖的手,都染着红黑的血,冰凉僵硬了。康叔那,埋的女儿红,年底就可以起坛了。刀子嘴的杏姐,和一天憋不出三句话的钱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康叔的酒,地道而醇厚,放外面买,那自然要不少银子的。可喜酒么……肖哥发话了,我可以喝个够。他说,小万子,你要是醉了,闹了洞房,趴新房床底下睡就是。钱哥闻言怒了虎目,一刀砍过去,差点削到肖哥的屁股。肖哥嚷嚷,我家弟媳禁了你下窑子,你也不能拿兄弟撒邪火那~~~~!——尾音还悠悠地拖了个戏腔。两个开始上演全武行。我们么,一边看得乐歪歪。喜酒……钱哥的喜酒。醇厚悠香的女儿红。不甘心。我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如何肯甘心!……所以,挣扎在漫天无际的黑暗里,终于醒过来,面前陌生的男人出示了楼里的信印,问我要不要进暗阁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应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暗总。我只知道,能拿出那样子的印的人,有足够的办法,让我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大碗喝酒,喝五人份的酒。大块吃rou,吃五人份的rou。哪怕,为此要受五人份的苦头,甚至更多。功夫不够好,没关系。他会教。资质不够上乘,没关系。多来几遍。一倍不成,两倍,两倍不成,四倍,五倍,十倍……手段不够干净,也没关系。学。记。绝不犯同样的错,也绝不犯看到的,别人犯过的错。终于有一天,暗总让我办了件生意,回来交了差,又试了我身手,淡淡道,可以了。拜叩过,出去。带上门前,里面传出他的声音。——我之所以收你进阁,因为你那时候的伤,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你没死。这便是解释了我当年莫名其妙的资格哪里来的了。原来如此。门阖上了。至此,我便正式成了暗卫。一般在庄子里轮值。有时也出去办些在楼里算是棘手,又无聊的事。比如当那镇远的保镖。协助夜袭军营还可以动动当地楼里的新手,当是江湖热血。插手这样级别的,楼里凡是在江湖上有名头的好手,都是不方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