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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还有比当保镖的杀手更倒霉的吗?晦气。什么?保护君上?不一样。那是等刺客送上门的时候跟君上讨几个活口好拎去问话的行当。而且,庄子里防务重在来往信函文件。还有些稀世药材,好铁利器。二、这镇远将军比我长了两年。不过二十一岁,绷着脸在看地图。消息上说,他自幼丧父,孤儿寡母。老爹死在沙场上,家传刀法大半是自己学的。前几个月那蠢皇子督军失策,军心不稳。朝里,还有他那个舅舅,把他推过来。据说他谋略不错,武功了得。另外自然因为边关有他老爹余威,以及麾下的旧部。裹裹披风,我在帅帐一角入定。原本是要遁到暗处的。否则那几个手下怎么肯商量战事。可他客客气气说。——大侠,外面下雨,你里面坐罢。哦,好,那就不必了。当作没有看到指责的眼刀。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瞪得眼睛都圆了。还有个绿豆眼的军师目光也锐利得很。去。谁管你们。挂帐子上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反正我已经包得够严实了。上了易容又戴了面具,不怕被认了脸去。好在春季边塞苦寒,依旧冷峭,如此穿着倒也不闷热。不过,那个皇子来时,还是隐了。这紫袍烂货,良久没沾琼酿美女,脾气似乎又长了一节。三、第二十六个夜里,处理了五个偷偷摸过来的蒙面人。留了两个活口,扔给夜巡的。蹙眉,这已经是第二批了。点子比上次的硬了些。次日又逢帅帐议事,没有人再看我。我依旧窝在一角。哈欠——战事吃紧。昨晚那样的,要是来上三四十个,我未必保得了他周全。下批点子若更硬朗些,就得给楼里去个信了。算啦,去洗个澡。昨天上场杀敌,护了他一整天,马味血味汗味,全裹披风里,熏着我了。趁武将们都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是这样也能让刺了去,楼里赏罚分明,最多令我去摘了敌帅脑袋亡羊补牢,别的和我也就无关了。两柱香后回来,他们果然还没有议完事。那皇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在里边了,我也就没有进去。伏在帐顶半眯眼养神,打了个盹。太阳暖暖的,天蓝蓝的,帐顶宽宽的,睡觉的好地方。(——正常人能睡那地方吗?三千界十分疑惑。)待他们走完人,已经是月朗星稀了。我用了干粮,喝了些水,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