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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握拳,掌心似乎还留了一分触感。敛眉,知道自己眼里浮了暖意。好在四下无人,也就放纵了些。真,他……明知道那楼船里的人是什么来头。可偏偏,还是扣了我手。他,从不忌惮。坦然也好,狂肆也好。总之没有遮遮掩掩的时候。庄里头……除了五阁二总各自单独的禀告,其余的商谈,他都允了我随身。因了我本是楼里的,又算是他身边人的缘故,楼里几个倒也无什么不妥。那些秘禀,其实私下也不瞒我,只是不让他们几个难做而已。不过凡棘手的,都是过去了,当解闷的闲话,再随意道给我听的。怎么会不明白呢,怕我放了心上,劳了神。我哪里有那么娇贵…………这赌的哪门子气。失笑。月首的堂厅议事,他半路支我出去。开始不明白,按吩咐做了事,自然就回去。这般两回,他忍不住了。出了厅回了午膳的屋子,待布菜的几个退下了,他道,七冥,你站一早上不累么。我哑然。议事时候,除了君上,只有五阁有座,余下的都站着。两总是不必到场的。我已不掌权,所以毕竟不好和那几个并坐,损了他们几个面子。原来如此。下一次我乖乖歇了半个时辰再回去。后来干脆不去了。反正我只是贪看他,其实也不少那一两个时辰。何必搅得他分心顾念我。平日里见别的人,或是几个阁主过来有事,他总给我留了个空。我哪里敢坐到他身边。好在他倒也不勉强,由得我随便挪到哪。有一回,忘了几个阁主争执什么,照例被他用比武过招的借口吓跑了。我刚好去取了些东西,回去碰到那几个跑路的。又走几步,隔着两重门,远远看得他一人在亭里。端了茶,半侧转了身,一手虚虚平撑身侧。却是张了食指拇指,在测两张圆凳之间的空隙。神情慵怠专注,展了笑意,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不是不能目测的,却仿佛在做一件再偏爱不过的事。带了几分偷偷的窃喜。我慌慌屏息抑气,找了个僻静地方躲了。只觉得没了主意。听得耳边一个声音反反复复--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知道……那声音久久不散,到后来慢慢带了笑意,却又落在轻叹里。真,你其实……都知道的罢……掩了面,勾了唇,眼里却也湿了起来。耽搁了良久才回去。他见了我神色,略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