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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剑也磕磨得只剩剑柄了。执剑的右手虎口早已震伤得不成样子。知道速度足够小可以蹬壁而不至于残了腿,我开始交替蹭踏着。勉勉强强又减下去一些坠落的势头。大概是我运气实在很好,竟然看到斜下方有一处凸石头,形状像是老树上的嫩芽。站人是不够的,何况那石头已被风蚀雨腐,并非和崖壁稳稳固固的一体。做缓冲用却是难得的。抽了腰带灌注了真气挥出去,扣上石身,在落过石头水平高度后狠命向下一扯——它被扯得掉落越快,我缓得的势头就越多。如此几番种种,终于安然近得江面。却又有一个大问题。江流湍急,此段水域,水下不乏暗礁,也有中流砥柱露出水面。下游可以上岸的缓坡还在千丈外。眼看就要落江,怎么办?不怎么办。我赤身躺在泥草滩上,静静等体力回复些。刚才一场挣命,我赢了。其实,说来也……入水时知道要上岸很扎手,却没有办法。只是屏息顺流而下,在水里迅速脱去衣物。不管怎么好的上等布料,濡湿后,是水中的大累赘。大累赘。致命的累赘。——想那鱼儿游曳自如,哪条有穿了什么的。却在团身褪靴时,腹胸蹭到自己光滑无疤的大腿,忽然想到了七冥。十一岁一夜家变,痛遭惨辱的少年,为了仇恨而挣着活下去,硬生生砸断了自己的腿骨,以保证胁人做rou盾的那些败退者,会因为他行走不便而不选他。何等……隐忍坚韧,惨痛决绝。我逗着他,撩拨了他,打开了他身子索欢的时候,的确有懂过他吗?懂过他的坚韧吗?或者,懂了,却没有直面着敲碎了自己的脆弱。此与彼,胜与败,生或死,往往,决定于一念之间。那瞬间,我明白了怎样的求生,才是值得千,由衷微笑的。那瞬间,我挺了脊,选了。没有半分犹豫。舒身沉到水下层,屏气闭眼,顺流而下。下层裹了泥沙,加上此段腾江河床起起伏伏的关系,水速自然慢些。我既然能屏息,当然不会去那浪尖上挑战极限。无论是什么样的礁石,水流冲击而上,总有反撞之势。和剑风刀势,破空镖铁一样,不同于常。平心运气,集中注意,打开全部感观去搜索和判断异样,适时动作,或扭身而避,或击掌借力擦错而过。我要活着,上岸。我要看深夜的星星,看晨曦的曰出。现下,睁眼,对着秋季朗朗繁星,我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千,我,好好地,留存着呢。我会一直好好的。KISS。BIGBIGHUG。I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