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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功补过。官家素来仁厚,定会从轻处罚,说不定还会念你弃暗投明,赦免了你的罪名。”“我不能。”傅容时看了我一会,才缓慢地垂下眼帘,“我没办法那样做。”“什么叫你不能?难道就因为那五千两黄金给你架上去的所谓知遇之恩?”我将手上的粥碗磕在桌面上,“你知不知道为了淮阴王的名录,有多少人费了多少心思?又有多少人丧了命?”“你懂得不通小义者不行大义的道理,却又怎么在这事上不懂变通?”傅容时没再看我,又拿起了桌上的粥碗:“我或许……就是个不懂变通的人。”“喝粥吧,别等粥凉了。”我推开他的手:“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意识到淮阴王造反定然会失败,所以提前跑了?那你自己跑就跑吧,为什么还要拉上我?”“淮阴王是个睚疵必报的人,你要是还在京城,他不会放过你。”“那现在呢?”我再问,“现在淮阴王已经败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傅容时低下头,搅了搅碗里的粥。白粥比之前浓稠了一些,如今已经不烫了,温度正好。“你别不说话,你回答啊。”“那我问你,”傅容时终于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现在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愣住。“这……这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心里生出几许心慌来——像是在泥土里破开洞来的小虫,露出小小的触须震动着,我却假装不知道,不去也不敢去深挖出来。“很有关系,”他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你离开京城的原因。”我的心口像是绷紧了一根弦。我想我早就知道傅容时迟早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从他带我出京城的时候,从他在地道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不,还要更早。从谢阆将我从应院首手中救出来的时候。从那么早的时候起,我就知道终有一日傅容时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曾说过,我是个很怂的人,所以我一直不敢直面这个问题,于是我一直缩在龟壳里,假装忙碌、假装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存在。也是这个时候,我突然理解了他。我意识到傅容时清醒地知道,即便我有同官家筹谋的时间、即便我有上朝假意指正王平的时间、即便我有在淮阴王面前做戏投诚的时间,但是我仍然没有去同他见一面的时间——那只能意味着,是我选择了不去与他见面。——他知道了是我在躲着他。他看穿了我的心虚。而现在,他的身份给了我一个不需要再躲藏、不需要心虚的理由。他是反贼。在我不知道他是反贼的时候,我就在躲着他。那么倘若我知道他是反贼了……——所以他才将我绑在了这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像是自暴自弃了似的,我脊背也松了腰也弯了,松垮垮地坐在了榻上。“我说不好,”我不敢看他,我像是个全身不着寸缕的人,我的犹豫和不安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刚说完这话,我又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