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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鲁嬷嬷和思仪行礼,年年也跟着拜见,才拜完,便扑到风长天身上。风长天一把把他抱起来,问他“饿不饿”、“玩什么”、“跟谁玩”、“好不好玩”之类。年年答:“饿。玩写字。跟师傅。不好玩。”说着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风长天抱着去找姜雍容,说起阿都的事,道:“这小子到底是真内jianian,还是打算跟着姜理冲进皇宫干一干,只有老天爷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拿他来玩玩?你说怎么折腾他好?”姜雍容看着他,目光静静的,定定的。“把他请进皇宫住一阵子怎么样?然后也给他开一份账单。全都是御赐之物,怎么着也比他那窝里要贵些对不对?”姜雍容点头。风长天兴致勃勃:“你说,是一次把他玩干净,还是悠着点多玩几次?”“都好。”姜雍容轻轻抚上他的脸,“长天,你不必费力逗我开心。我很好,只是有点累,想歇歇。”她的手很温柔,脸上的神情也很温柔。但这种温柔总让他想起她中毒的那一夜,她也是用这种温柔的笑脸,打算同他诀别。门外传来了笛笛的笑声,紧跟着笛笛紧来回禀:“陛下,主子,傅jiejie来了。”在她的身后,傅静姝踏进殿门。许久不见,傅静姝还是旧日白皙小巧的模样,只是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同,姜雍容细看了一下,发现是眼神。傅静姝以前的眼神总带着一丝凉凉的讥诮,仿佛看不起任何人,永远都在讽刺着这个世间。现在的眼神却柔和了不少,带着一种舒缓的内敛,像是被打磨过的玉石。北疆一别之后,两人曾断断续续通过几封信,先是因为傅静姝走一处换一处,后是因为京城变故太大,通信便中断了。这些日子里,傅静姝遨游天下,一来是效仿枕梦子,想写一本那样的游记,二来是走遍各地的村落,记录新法在各处推行的情况。她寄给姜雍容的信里提到的主要是后者。饭后,笛笛带年年去书房上课,思仪给姜雍容和傅静姝送上茶,然后悄悄地退出来。鲁嬷嬷十分感慨:“谁能想到呢?这样两个人,竟然有坐在一处说话的一天。”思仪也叹息:“从前那些事,现在想来好像做梦一样。”鲁嬷嬷看了她一眼:“你还是个小妮子,就这么感慨了?”殿内,傅静姝品了一口茶,叹道:“好久没喝过像样的茶了。”姜雍容问:“在外头很辛苦么?”“风餐露宿,风里来,雨里去,可比当初哥哥带着我四处游学时辛苦多了。”“既如此,何不安顿下来?”“你不懂,走出去才知道走出去的好处。”傅静姝道,“姜雍容,外头的天地宽得很,你若是在宫里实在闷得慌,要不要跟我一起出门走走?”姜雍容道:“我在这里挺好。”傅静姝翻了个白眼:“你都瘦得快跟我当初似的了,风一吹就能倒。难怪你男人要千里急诏把我召来,大约是让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姜雍容道:“出门在外,说话别这么冲,小心被打。”傅静姝瞪了她一眼,这一眼显然不带恼意,她道:“说真的,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足?后宫里只有你一个,连寝宫都跟皇帝住成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