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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身体太好,从未生过病,她竟是不知,这小子病了以后会这般失常。既然恢复了正常,那么她也不能再计较什么,毕竟方才的事……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总不能开口问他,是不是饿了,所以才要把jiejie吃掉?她面色如常地从床榻上起身,随手点了点床铺,“躺回去。”“嗯嗯。”少年手脚麻利地滚进了被窝,又将被子拉到了鼻尖,只露了两个黝黑亮晶晶的眼睛。唐时语满意地点点头,暗自想着,其实这样的阿渊也很可爱,又奶又乖。她从怀里掏出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脖颈间的口水,少年躺在床榻上,心虚地飘忽了视线。她又捞了个冷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少年皱了皱眉,嫌冷,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拿下来,只能小幅度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晃着脑袋。晃一下,见她没察觉,再晃一下,直到把帕子晃下来。啪嗒,帕子终于掉到了地上。唐时语:“……”顾辞渊无辜地眨了眨眼。“唉……”唐时语无奈地捡起帕子,又去桌上拿了个新的,浸泡在凉水里,拧干,再度放到他的头上去。“阿语,你不可以碰凉水的!”顾辞渊冷着脸,手从被子里出来,一把捉住她的两只手,触感冰凉,他的脸色更沉,紧紧握在掌心暖着,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她只是笑,“果然生了病,反应都要慢上许多。”他不赞同地盯着她,却在她的笑容里败下阵来。只得怨念道:“手这样凉,我看不必用帕子,用jiejie的手便是了……”“嗯,那便用我的手吧。”说着她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贴到了他的额头上。顾辞渊立刻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会,药效起了作用,少年昏昏欲睡。她忽然问道:“阿渊,你从来不生病的,为何突然病倒了?”顾辞渊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洗了个凉水澡,又去院里练了会功夫……”此刻,他毫无防备,有问必答,若是清醒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搪塞过去。“洗凉水澡?为何?现在还没入夏,洗完了澡你还要去院里吹夜风?”唐时语气得不行,“我看你是讨打!”可这头小奶狼此刻却打不得,骂不得,让人头疼不已。顾辞渊还想反驳,明明都是因为阿语不好。梦中那样缠着他,害得他放纵、沉沦,醒来后还要洗去污秽,用凉水压制仍旧躁动不安的欲念。他浑身的精力无处释放,眼前都是那些粘腻腻的画面,糊得人心里难受,只得在天色未亮时练武,宣泄烦躁。随后便听到了她梦呓,赶忙翻进了她的屋子,吓得出了一身汗。一冷一热折腾了一宿,再强壮的身子骨也吃不消。这事真不怪他,真的。这么想着,意识随着未说出口的怨念一起掉进了梦乡。等他睡熟,门板被轻轻敲响。唐时语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道缝。“姑娘,您还没用膳呢。”芸香压低了声音,抬手指了指天。午时已过,她连早膳都没吃。她回头又望了望床榻的方向,点点头,“去叫小厨房准备吧,我过会就去。”芸香离开,她又慢步轻声地回了内室,为他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