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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昌宁侯府的老侯爷离开了朝堂,唐家日渐势微,但这个壳子还是华丽的。她喜欢齐煦,但想要嫁给他不容易。郑父毕生都只想做个纯臣,向来不喜欢她和皇家有牵连。齐家是皇亲国戚,当今的皇后姓齐,太子是齐煦的表兄,以郑首辅的心思,绝不可能让她嫁过去。那日诗会,她虽如愿进了宫,但身边的丫鬟却时刻盯着她,时刻提醒她谨言慎行,记住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能做父亲不许的事情。郑怀瑶不能顶着郑家女的名头与宫中的人交好,只能迂回,通过唐时语搭上侯府,只要成了唐时语的好友,再求着郡主为她作主,请宫里头的人为她赐婚,这样父亲就算不肯也得肯了。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除了为见齐煦一面,那日进宫她主要的目标就是唐时语,唐家这个十六年来不曾出现在众人视野里,身份尊贵的侯府大姑娘。听说唐大姑娘的身体很不好,所以见她一面很不容易,一切都计划好了的,原本该是很顺利的。然时运不济,这一次两次都栽了跟头,还都是因为身边这个没眼色的拖了后腿。郑怀瑶梗着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不理会辛卿炎的吵闹,甩下她,独自上了马车。*“哈哈哈哈哈!”唐家的马车里,少女笑得东倒西歪,头上的发钗险些掉了下来。顾辞渊坐在她身边,替她将发钗插好,淡淡地看着她的笑颜,“这么开心?”“是呀,开心死了。”她笑弯了眼睛,右眼尾的泪痣点缀在这双星目旁,让她灿烂的笑容变得更加迷人。结果少年只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好。”“你……不好奇?”她现在倾诉欲满满,结果对方却毫无追问之意。顾辞渊看着她想要说,却又期待地等着他问,没等到又十分焦虑的样子,眼底漫上nongnong的笑意,他明知故问道:“好奇什么?”“……”她瞪着他,将身体挪远了。顾辞渊低笑出声,妥协了。他的身子又挨了过去,手指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蛋,笑道:“我听出来了。”联系上一次见面,她说人家是心思龌龊的长舌妇,还问是哪家的姑娘。今日又说郑家家教森严,教养出了郑怀瑶这么“优秀”的孩子。首辅大人确实教养了个好女儿,教会了她吟诗作文,教会了她维持大家闺秀的风度和教养,也仅此而已。唐时语就连道歉也是看在郑首辅的面子上,若郑怀瑶不是郑家的女儿,她才不会低头。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表明了她确实看不上郑怀瑶这个人,只是忌惮郑姓而已。顾辞渊勾着唇角,手臂放在脑后,身体向后靠,慢悠悠得答:“你说她徒有其表,内里不堪。”“阿渊觉得呢?”唐时语惊讶于他的敏锐,她以为男子在这方面都是迟钝的,比如她那个像木头一样刻板严肃的哥哥。顾辞渊闭目凝神,沉声反问:“是人是鬼,很难辨认吗?”就算他不认识那位郑姑娘,他也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更何况,那是杀害了阿语的敌人。体内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咬,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克制杀意。唐时语眉心微皱,沉默了。若是能辨认,她上一世何至于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未等她感伤,少年又突然开口。他仍闭着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