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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语塞,红老板仰起脸,迎着光他眯着眼,军座伸手擦去了他满脸的泪。他眯着眼笑似的,也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啪”一声打了一耳光在军座脸上。“我二月红不就是欠你条命么,怎么,赔给你还不成?”说罢便一头撞了那围墙,“咚”的闷闷一声。血点衬着白雪生生的灼人眼,空气里头还回响着或清亮,或后头那段含糊的戏。我差点儿忘了,他可管是梨园的皇帝,二月红。第四章医生张启山找上我时,我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动作。军队里军医不知有多少,偏点在了我头上,事定有蹊跷。“带上吗啡,踉我走。”张启山对我说道,一丁点质疑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是这样的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提了药箱坐上他那车,他才向我讲述原因,实则根本谈不上是原因,只能说是单方面的意愿:“让他听话。”仅此而己。在某方面我和张启山算半个知己,嘴巴严谈得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都有着一些近似病态的心理。我是医生,可以从病人的垂死挣扎,各种味道和颜色的药剂,或者死士的新鲜血液,白色骨髓中获得快慰,以便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可以表现的像个正常人。张启山却不同,他对猩红的血液敏感度较低,大规模杀伤性的场面才可能让他兴奋,比如战争。他的需求更偏于性,激烈的,施虐的,掠夺般的性爱才可以使他平静。驱车进入监狱,才觉得这正是他真正想要的地方…权利,性;性,权利。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悄发酵着。那是一个……像尸体似的……美人,借着月色半明半昧的看,冰凉凉,毫无生气。“先前自杀来着,不够狠没死成。”张启山说道。“一针推下去瘾头可就大了。”我翻动著他,躺在床上,双手被铁链绕在一起,光裸著上身,下衣裤布条似的遮盖住白软的性器。“可曾吸过烟土?”张启山摇摇头。“一次少注射些,慢慢加量,伯他受不住会死的。”张启山点点头。我拉过他苍白的胳膊,顺直了,皮肤苍白血管好找得很,轻拍两下淡青色的血管就鼓出来。我摸上他的血管,顺著摸……有温度的,跳跃的,有弹性的,流动的……不由舒服的呼气,太刺激了。“二月红,醒醒。”张启山拍他的脸颊,美人不动,真的像死了一样,额角滲血的纱布仿佛就是见证一般。张启山叹口气,二指捏上下颚,“咔哒”一声硬是把那脱臼的下颚安了回去。剧痛叫醒了昏睡的美人,二月红撑起身子半坐起来,手背压了嘴,睡眼泪朦朦,疼又叫不出来,鼻腔闷哼,放下手死命的攥这床单,骨节都泛了白。死死地盯著张启山。“还想死么?”张启山笑了,转头又对我说道:“咬舌自尽未遂,下巴给卸下来了。”连死都不成,我叹口气,转身提了药箱过来,他便一直看著我。直到我捻了针剂出来他才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一下便什么都不顾了,手脚并用挣扎著从床上翻下来滚落在地,铁链锁著不得不跪了起来,极力后退边看著我边呜咽,转而又去盯了张启山。张启山从我手中顺去针剂,蹲到他身前,二指勾起他那小脸,轻轻问道:“还想死么?”下颌刚复位的疼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得拼命摇摇头,实在让人心软。“平日